盘算着对方的动机,一丝微妙的希望在她心底悄然生根——既然他们既然没有马上处置她,那么,她就还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
然而,她此刻的处境却异常尴尬,半张脸被冷面神的一张粗粝的大手捂得严严实实,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冷面神手掌里因常年持械而磨出来的硬茧。
夏侯纾用尽全身力气,试图挣脱这无声的束缚,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于是,她拼命地向面前的紫衣人眨动着眼睛,目光中闪烁着急切与乞求,企图触动对方心底的良善。
紫衣男子凝视着夏侯纾,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终于,他缓缓抬起手,做了一个简单的动作。
冷面神得令,才不情不愿的松开对她的钳制。
夏侯纾得以解脱,瞬间贪婪地吸吮着自由的空气,胸膛起伏间,是重生般的畅快与解脱。她抬眸,正对上紫衣男子那深不见底的眼眸,其中既有探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何为要跟踪我们?”紫衣男子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又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好奇与关切。
夏侯纾初时心中微澜轻漾,以为是自己女扮男装被认出来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忐忑悄然爬上心头。毕竟,那日在护国寺发生的事过于诡异和隐秘,而她作为唯一一个卷入那场风波却又全身而退的人,难保他们不是想借机灭口。然而,随着对方话语的落音,她心中那块悬石竟缓缓落地,化作一片释然。
只要没有被认出来,一切都好说。
至于他们怀疑她有意跟踪,更是无稽之谈。她连他姓氏名谁家住何方都不知道,更遑论有意跟踪。不过是恰巧遇上了,一时好奇就来偷听他们在做什么而已。
当然,偷听别人谈话也不是什么长脸的事……
夏侯纾深吸一口气,神色凛然道:“公子请慎言。今日明明是我先来的,何来尾随之说?你们要是不信,就叫来酒保对质。我就不信这个世道还没有天理了,凭你一人之词便能颠倒黑白。”
周遭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紫衣男子与身旁冷面之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却无人开口。
夏侯纾并没有打算见好就收,反而得寸进尺,继续说:“我只是从门口路过,不料竟被二位不问青红皂白地请入此间,更有言语相胁,实难令人心安。我倒想请教二位,此举何意?莫非这朗朗乾坤之下,竟无道理可讲?”
紫衣男子轻蹙眉宇,冷面神冷峻如霜,周遭的空气似乎都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而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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