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再次凝视着女儿,又说:“翎儿是你三叔唯一的骨血,自幼被你三叔母捧在手心,这份舐犊之情,就是我看了也自叹不如。为人父母者,担心子女也是人之常情,说话难免就急了些。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别放在心上。”
“父亲多虑了,女儿从未埋怨过三叔母,也不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夏侯纾赶紧解释说,“我只是觉得,翎儿始终是个男孩子,不能总是关在府里,该带他出去见见世面。”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盯着夏侯渊的神色,试探着问:“难道父亲不是这么认为吗?”
夏侯渊抬起头,目光没有焦距的看向了远处,叹息道:“作为夏侯氏的家主,我自然是希望我夏侯氏的男儿自立自强,百折不挠,将来成就一番大事业,为祖上增光。但是,我还是一个父亲,也是你两位叔叔的兄长,翎儿的伯父。你三叔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母子,再三恳求我和你母亲要多多关照。”
夏侯渊说着又看了看女儿,怅然道:“纾儿,你还小,不太明白为人父母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孩子的那种心情。等你以后出嫁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会明白的。”
夏侯纾微微一笑,认真地说:“父亲,我虽未为人父母,但有父亲和母亲的教诲,我也能够明白三叔母的拳拳爱子之心。关于翎儿的事,之前是我鲁莽了,才会惹得三叔母不高兴,也让父亲和母亲为难了。日后我必然小心应对,努力为父亲母亲分忧。”
夏侯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女儿,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无奈。半晌,他才说:“看来,我的纾儿也长大了。”
夏侯纾假装没听懂父亲话里的深意,笑着说:“我年前就已经行了及笄之礼了,早就是大人了,父亲难道忘了?”
从记事起,夏侯纾就期盼着自己快点长大。在泊云观的时候,她希望自己快点长大,才能摆脱师门的桎梏,早点回到越国公府,回到父母身边,承欢膝下。后来她回来了,但是大哥却没了,她更加希望自己能够快点长大,有能力好去寻找当年的真相。
“是啊。”夏侯渊点点头,“纾儿已经是个大人了。”
父女俩又无声的走了一段距离,夏侯渊忽然说:“沐春院和隆秋院你以后还是少去吧。就是去了,也尽量少说话,别惹事。”
果然还是逃不掉这茬。
夏侯纾抿了抿嘴,识趣的低下了头装鹌鹑。
夏侯渊像是认真思索了很久,又说:“我也不是说不让你接触我手底下的人,你们若是能多听听外面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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