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母亲带我来护国寺并非为弟弟祈福。”
夏侯纾一点儿也不意外,因为这个答案她刚才就已经看出来了。
孙嘉柔见她丝毫不惊讶,还有点诧异,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她抿了抿嘴唇,才说:“正月里我那庶弟确实是感染风寒病了一场,闹得府上人仰马翻。可后来父亲去宫里请了御医来为他诊治,早就痊愈了。而且弟弟身边有他亲娘照顾着,母亲并不需要操心太多。他们把我送到这里来,只是想把我软禁起来。”
“软禁?”夏侯纾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她认真回想着刘夫人的言谈举止,也算是个处事周到、玲珑剔透的人了,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为此,她不由得疑惑道:“我瞧着令堂面容和善,不像是苛刻的人。你又是她亲生的女儿,怎么会……”
孙嘉柔低头苦涩地笑了笑,幽幽道:“父亲和母亲自然是护着我的,只是我有愧为人子女罢了。”
夏侯纾立刻察觉到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她转身飞快地向云溪使了个眼色,让她把芸枝和桂枝看好些。
云溪心领神会,当下停住了脚步,眼睛往芸枝和桂枝身上一扫,立刻找到了话题。她指着芸枝腰间的荷包直夸针法罕见,绣工了得,随即便拉着她俩要讨教一番。
芸枝的针线活一直都是她引以为傲的本领,此刻听了云溪的夸赞,不禁喜上眉梢,也顾不上自己是否有任务在身,热心地传授起技法来,生怕自己的才能被埋没似的。
桂枝却对她们讨论的内容不感兴趣,心中暗暗骂了芸枝一句“蠢货”,眼睛却盯着孙嘉柔。她刚要跟上去,就被云溪一把拉住。
“这位姐姐看着也是个精明强干的,不知道你会什么针法?可否也跟我们分享心得?”云溪笑着说,露出满脸的谦虚和诚恳。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又是越国公府的人,桂枝不好甩脸子。但她一门心思都在孙嘉柔身上,便随口答道:“我是夫人屋里的梳头丫鬟,不擅长女红,没有什么可以与你分享的。”
“难怪我瞧着刘夫人的发髻十分精巧别致,原来是姐姐长了一双巧手。”云溪立马顺着她的长处聊了起来,“我家姑娘就常说我们梳的发髻没有新意,一直想要重新找个人。我正为此苦恼着呢,赶巧就遇上了姐姐这样心灵手巧的人。”说着她又看了芸枝一眼,兴致勃勃道,“今日难得与两位姐姐投缘,还请两位姐姐不吝赐教,跟我说说这里头可有什么诀窍?”
芸枝和桂枝不敢托大,连忙谦虚地表示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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