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冰镇果子,连一丝凉风都难以寻觅。只有潮热的空气汹涌着往人的身上贴。
百无聊赖之际,夏侯纾便开始左顾右盼,试图寻找一丝乐趣。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不远处那棵浓荫如盖的百年菩提树下。钟玉卿跟刘夫人正悠闲地喝着茶,两人言笑晏晏,好不惬意。
看着她们如此闲适,夏侯纾不禁有些羡慕。而她已经在烈日下晒了许久,喉咙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于是,她决定不再继续求签,而是大大方方地走到树荫下,让侍女也为自己倒上一杯茶。
看到女儿突然折回来,钟玉卿立刻中断了与刘夫人谈话。她看着夏侯纾愣了一会儿,满脸疑惑的询问道:“纾儿,你不是在排队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夏侯纾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清凉的茶水如同甘霖滋润了她干涸的喉咙,也让她疲惫的心灵舒缓了许多。
“母亲,我实在太累了,您就饶了我,让我先歇歇吧。”夏侯纾央求道。随后她又满不在乎地说:“求佛问道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母亲如此深明大义之人,不必执着于此。”
钟玉卿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而刘夫人脸上的惊讶仅仅只是一闪而过,随后便假装没听到一样,赶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夏侯纾缓缓放下茶杯,接着解释道:“佛家常言,世人营营扰扰,如溺海中,而佛以慈悲为怀,普度众生。既是如此,大慈大悲的佛祖必然也不忍心看到我们顶着烈日前来上香。我们一路跋涉至此,还是趁早找个清凉之地稍作休息吧。”
钟玉卿闻言大惊失色,连忙双手合一朝大殿方向拜了拜:“阿弥陀佛!小女年幼无知,口无遮拦,罪过罪过!”
告完罪,她又回过头来看着夏侯纾,低声斥责道:“纾儿,佛门净地,不可胡言乱语!还不赶紧向佛祖请罪!”
夏侯纾不由得瞥了一眼大殿的方向,心里充满鄙夷:不过是尊贴了金的泥菩萨而已,哪里有掌控人命运的本事?
如果真有,那就让他怪罪吧。
夏侯纾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继续喝着茶。
“纾儿,求签要有诚意,你还是接着排队去吧。”钟玉卿突然正色道。她也不管夏侯纾是何反应,又冷冷地强调一句:“我便在这里等你,待你求到了签,我们便去禅院歇息。”
这是在告诫她不规规矩矩去求签,就不能休息。
夏侯纾愣了愣,感觉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阵嗡鸣,仿佛无数小虫子疾飞而过。她一口茶水含在口中,却来不及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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