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的话怎样都说不出口,萧令宜嘴唇动了半天,只是道,“对不起,景儿。”
商景眼泪流得更凶,却摇了摇头。
“母后没有对不起景儿,母后是这个世上对景儿最好的人。”
“母后,儿臣真的不是你的孩子吗?”
萧令宜叹了口气,轻声向他讲述当年的一切。
末了,她郑重地道,“不管是否血脉相连,母后早就把你当做自己的亲生孩子,这桩往事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明白吗?”
商景点了点头。
他相信母后。
乌苏回来时,商景已经趴在萧令宜怀中闭上了眼。
时辰本就不早了,他年纪小又受了惊讶,是该困了。
乌苏先将商景从萧令宜怀中抱出,分开的时候,他的一只手还紧紧抓着萧令宜的衣裙,抓的很紧扯都扯不开。
萧令宜只好让乌苏用剪刀将那块衣裙剪下来,才将商景安稳地放在床上。
安顿好他,乌苏连忙给萧令宜清理伤口上药。
百草霜融进水中,用来冲洗伤口,斑驳的血污消失后,触目惊心的伤口便暴露了出来。
乌苏不忍多看,抖着手洒上金疮药,用干净的白布将伤口裹缠起来。
简单的动作已经让萧令宜疼的额间全是冷汗,她面色苍白地嘱咐,“今夜外面侍奉的宫人都记得封口。”
乌苏点头,“奴婢明白,只是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侯爷怎会如此……”
萧令宜神色疲倦地摇了摇头,没精力再多说。
乌苏便没再追问,替萧令宜换了身衣衫,扶她囫囵躺在商景身边。
……
祁鹤安回到侯府后,便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任凭宿辰在外面如何呼唤都毫无反应。
书房内内开灯,连窗户都被关上,渗漏进来的月光少得可怜,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祁鹤安坐在椅上,面前的桌上摆着一个不大的盒子。
盒子已被打开,里面铺着一层红布,红布之上放着个拇指大小的东西。
看不清具体的形状,只是在月光偏移时,散发着铁制品冰冷的光泽。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祁鹤安就坐在那,身影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一动不动地盯着盒子里的东西。
直到黎明时分,安静的书房里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恍若雕塑的祁鹤安眼中蓦地射出寒光,扫向发出声音的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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