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与大瑶王朝算计,他也很难相信。
这一场秋雨洒落长安,天上雨淋在人头上时,可不分那是仙人还是凡人,也不分权贵或平民。
雨中行走的,自然不只是第一次走上京城街市的李乘风与赵白鹿。
常有人说,朱雀街两侧靠近皇城的地方,丢出去一块板砖能砸死一片七八品的官员。
忠勇伯姓朱,算起来是皇帝连襟,因为皇后的妹妹是忠勇伯的夫人。
伯爵府对门便是国舅府邸,任礼部尚书。
而此时,有个自观天院返回不久的年轻人跪在伯爵府前,任由雨水冲刷着,他连自己的家都回不了。
真要论起来,被杖毙的山南刺史与李乘风还沾亲带故的。但这京城之中,官员沾亲带故的一大把。
不远处的街边有一队太子亲卫,他们在这里很久了,或者说李乘风登上坐井山时就在伯爵府周围巡视。
在坐着轮椅的年轻人到此之前,一架马车先行驶来。
马车停在忠勇伯府前,车上走下来个身着蟒袍的中年人。中年人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年轻人身边,沉默许久,这才说道:“别跪了,你已经被逐出家门了。”
跪着的年轻人,便是当日观天院讨教的朱冼。
直到油纸伞遮住了雨,中年人才发觉,朱冼双眼通红,脸上不只是雨水。
他也未曾抬头,只是沙哑答复:“回禀济王,我……送我爹娘。”
“送……”
济王李擎川双眼猛的眯起,迅速转头面向那些亲兵,怒道:“要你们是干什么的?还不快……”
可他话未说完,朱红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个悬挂于门楣之上的妇人。
白绫三尺,妇人早无进气。
那帮太子亲卫一个个都傻了眼,为首一人沉默片刻之后,苦笑道:“去个人禀报太子,再去个人通报京兆府衙,剩下的……随我去窦尚书那边堵门吧。”
朱冼颤颤巍巍抬起头,泪水恍若决堤江河一般,嘴里不住呢喃:“娘……娘……”
他想起来,但一只大手死死按着他的肩膀。
济王面色凝重,沉声道:“本来留了一条宽广大道给你们,可你们非要将路走的这么窄?谁教的!”
朱冼手臂颤抖,颤抖着嘴唇说道:“当个替死鬼,就算是把路走宽了?”
济王眉头一皱,“不株连你朱家九族,还要如何?”
朱冼双眼甚至滑落几滴鲜红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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