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胸膛深处都升起一种莫名触动。
如花将要绽蕾,像树将要抽枝,那是一种来源于生命最本真也最纯粹的触动。
徐行在这种定境中,又有所悟。
“火烧身”之道,本就是为了燃尽体内浊气,复归先天状态。
而他今天借助这种种法门之意,再次改造体魄,无异于是从混沌一片的“先天状态”中,令清气上浮为天、浊气下沉为地,由此生出山河龙脉、风雨雷霆,乃至种种神异。
物象衍生心象,这片人身小天地的变化,同样投射进了徐行的识海中。
可他最先注意到的,不是这清浊二气分开的世界,而是那面位于天地中央的石镜。
石镜就像是一轮炽烈骄阳,孤悬于天幕,释放出无穷的明彻日光,遍照人身小天地。
光芒所过之处,皮肉筋骨、五脏六腑无不响应,反应虽极其微小,若有若无,却浸入进每一寸肌理血脉之中。
徐行能够察觉到,那所谓的“日光”,正是自己精神凝聚而成的神意心念。
经过石镜的洗练,这股念力正变得越发坚韧强悍,且能弥散全身,潜移默化地改造身躯。
残损不堪的石镜,也在这个过程中,被念力缓缓滋养,修复镜面裂痕。
不知不觉间,徐行已在演武场中枯坐三日。
在这三天里,他虽然看似沉眠,身体却始终在以一种独特的韵律震动,代表这种“改造”甚至说“锻造”,已经超越了一切器官和肢体,抵达了生命最本源的层面。
在这三天里,除了有要务在身的六扇门高手们,其余人基本都守候在演武场中。
他们都想要亲眼见证,这位徐先生究竟搞出了怎样惊天动地、惊世骇俗的成果。
在旁边一条长长走廊中,有一个身份特殊,尤为尊贵的客人,也注意到了演武场中的众人。
以及被簇拥在其中,闭目安坐的徐行。
那人挑眉,略带讶然,笑道:
“没想到,这个月以来,名传京师武林,号称‘疯魔’的神侯府西席先生,竟然是他?”
此人穿了身素净白袍,身量颇高,体格雄健,举手抬足间,昂藏豪迈之余,还有种掩不去的雍容贵气,一看便是位高权重之人。
事实也的确如此,放眼整个大宋,也没有几个人比他的位更高、权更重。
因为,他正是当朝皇帝堂兄,左武王赵烈。
诸葛正我也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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