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继续道:
“天底下任何有名人,本就是从无名人做起的,暂且不要管他的来历,只看他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无邪,你怎么看?”
杨无邪苦意更浓,涩声道:
“若是综合其人的种种事迹,以及诸葛先生对他青睐来看,或许……他杀这些人的理由,只是觉得这些人该死,仅此而已。”
苏梦枕抚掌而叹:
“有这样的志气和本事,怪不得诸葛神侯会如此看中他,既然现在没有资料,便让楼子里的人,为他单列一册,从零开始收集吧。
进了神侯府,就等于是进了京师风云的正中心,端看他如何应对,毕竟咱们,只是隔岸观火……”
说到这里,苏梦枕抬起头,遥遥眺望远方,轻轻地笑了笑:
“真正要做出选择的,反倒是雷损和狄飞惊,无论他们怎么走,咱们都有转圜余地。”
苏梦枕的笑容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杨无邪从没在自家楼主脸上,看见过这样的表情。
因为苏梦枕本就是一个从出生起,便身染诸多重疾巨患,伴随灾祸而行的可怜人。
据神医判断,以他的病症,早就应该进了坟墓,虽然他撑到了现在,可那病症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让他感受到无比煎熬与痛苦。
这样一个人,往往只有被旁人幸灾乐祸的份儿,何时轮得到他来幸灾乐祸?
这完全是苏梦枕此生仅有的新奇体验。
所以他笑了,笑得颇为开怀。
“苏公子现在,一定在笑吧。”
六分半堂驻地中,一个身穿灰袍宽袖,左手拢在右襟里的老者,正抬起头,遥遥眺望位于天泉山玉峰塔的金风细雨楼驻地,慢悠悠地感慨。
“他想笑,就给他笑吧,咱们六分半堂这次虽然栽了跟头,却是栽在诸葛先生手里,嘿,倒也不算冤枉了。”
在这灰衣老人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孤寞、潇洒且带一种逸然出尘之气的白衣人。
这白衣人的脖子软软垂挂着,难以负担起头颅的重量,令他只能始终低着头,将那俊美面容朝着地面,难以昂首挺胸地直面世人。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的颈骨已经折断。
能这么好看,又有如此特征者,自然只有六分半堂的大堂主,“低首神龙”狄飞惊。
能够跟狄飞惊并肩而立的灰衣老人,当然便是江湖人称“雷老总”的六分半堂总堂主,出身江南霹雳堂雷家的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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