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先生、踏法,今日一会,不胜欢喜之至,酒虽饮完,余味却长,且留待来日吧,哈哈哈!”
言毕,乔峰也不待两人回答,仰天长笑三声,兀自出门去了。
看着他的背影,徐行由衷叹道:
“真是好汉。”
诸葛正我颔首认同道:
“他的确是最英雄的英雄,最好汉的好汉。”
随即,诸葛正我又转过头来,笑问道:
“踏法,你一到京师,就杀了雷恨,可是有什么想做的事?”
“当然有。”
徐行回答得全无迟疑,显然已思考过多次,他直视诸葛正我,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件事,就是要惹事惹麻烦,让我看不惯的事儿少一点,忍不了的人少一点,如大捕头那样的‘不该’也少一点。”
徐行这段话甚至说得有种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意味,仿佛只要是他认为的“不该”,那就是真的不能够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至少是不能出现在他眼前。
听到这极度自我的言语,诸葛正我也愣了愣,目光悠悠,像是在看徐行,又像是在看另一个淹没在时光长河中,跟徐行有同样执拗、同样坚持、也同样喜欢走极端的身影。
他伸手抚须,目光感慨,半是怀念,半是规劝地道:
“好志气,好意气,只是踏法,若事事走极端,没有半点转圜余地,怕并不是一件好事。”
哪怕是面对诸葛正我这个相谈甚欢的忘年交,徐行也要坚持自己的立场,摇头道:
“我这个人做事,永远没有中间的路线,不是大成就是大败,若不能活得痛快,那也不妨死得轰烈。”
见他这般坚持,诸葛正我叹了口气,有些自嘲地道:
“我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个足够年轻、足够有冲劲的老人,直到遇上你才知道,再年轻的老人,也是老人啊。”
徐行则端起空空地酒碗,凝神于碗底残酒倒映出来的明月,摇头晃脑地道:
“谬矣,谬矣,人哪儿有年轻和年老的说法呢,无非是愿做事、敢做事、能做事,和不愿不敢不能罢了。”
说完,徐行端起碗,将残酒中凝聚的月光饮进腹中,又抹了把嘴角,轻快道:
“至于第二个嘛,我本是想要见识天下英雄,领教世间绝学,不过现在,又有了一个新的目标。”
“哦?”
面对诸葛正我的疑惑,徐行只是仰头看着那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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