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峦眉头紧锁。
我才当上户部侍郎多久?
结果就到处都是非议声,难道我就这么不受待见么?
明明我一直都觉得自己人缘不差啊,难道都是错觉?
覃吉叹道:“您或有不知,在某些人看来,但凡先皇时留下来的老人,都是冗余的,陈腐的,甚至是昏聩的,该早些清除出朝堂,退位让贤……尤其是那些未经过科举正途升迁上来的官员,现在没一个不倍受争议。”
“这个……”
张峦面子多少有些挂不住。
“当然,张先生您参加过科举,不能算在内。”
覃吉觉得自己的话可能伤到了张峦的自尊心,所以赶紧找补。
张峦惭愧道:“说我没啥水平,或许没错,谁让我只是一介生员呢?唉,连个举人都不是,更遑论进士了……入朝当官,还是正三品的大员,受人非议也属正常……覃公公你就不必安慰我了。”
覃吉怔了一下,随即道:“能力高低与否与学识无关,要不然为何前朝偏偏是方士出身的李孜省独揽朝纲,而进士出身的万安等人却只能靠边站呢?再者,陛下要的是对他的绝对忠心,学问再高不效忠陛下,不为君分忧,只知道在朝会上唱反调有啥用?
“哎呀,前边就快到了,陛下说,今日还想留您在宫里吃午膳呢。”
“不行不行,我得回家去补觉,我担心熬下去,会一睡不起……”
张峦心想,我这边还有一把钥匙没用呢,昨天晚上累了一宿,要是今儿再在宫里加个班,睡眠不足晚上又跑去花天酒地的话,非原地升仙不可。
“呵呵,您有啥想法,只管去跟陛下去说,陛下通情达理,绝对不会为难您的……再则说了,用膳也是跟皇后娘娘一起吃,耽误不了太长时间,应该不会影响您睡午觉。”
覃吉笑道。
“我那闺女暂且还不是皇后……”
张峦赶紧劝解,“万不可如此称呼。”
覃吉笑眯眯道:“乃太皇太后老祖宗亲自吩咐下来的……昨日里,皇后娘娘去给老祖宗请安,宫娥传话说什么太子妃来了,当即便把老祖宗给惹恼了,掌刑后申饬,说以后谁再言太子妃,就要刑罚加身,今后宫里一律改称皇后。这不,这两天司礼监已经在草拟诏书了。”
“啊!?”
张峦一听,心下没来由一阵着急。
覃吉问道:“先生终于要当国丈了,可喜可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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