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替陛下来问的……你查到了什么,可以一五一十跟咱家说了……”
朱骥脸色变得很难看,随即道:“有案犯将矛头对准了已死的户部左侍郎孙仁,说他背后藏着个小圈子,很多官员加入其中,也有说前御马监掌印中官梁芳乃主谋,包括南京镇守太监钱能等人为虎作伥……”
韦泰微微颔首,一伸手道:“既有口供,拿来一瞧。”
显然韦泰不是第一次跟锦衣卫的人打交道,作为曾经的东厂厂公,可不会被朱骥的小伎俩给蒙骗。
光嘴上说是没用的,知道你小子不老实,那我只能看画过押的证据。
“来人,将招供的供状拿出来,给韦公一览。”
朱骥说这话时,特意面向牟斌,目光阴冷如刀,暗示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我让你去拿,你要根据我刚才的应答,把哪些能给上官看的,哪些不能看的给遴选好,别给我惹乱子。
……
……
牟斌到底会做事。
没过多久就把一摞口供给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交给韦泰。
韦泰其实只是随便翻阅了一下,他没心思去严格看这些供状的内容是什么,且他门清,有关诏狱内的审讯,多只是走个过场,基本上先给你认定事实,然后暴打拷问一顿,那你就只能按照我们所说的内容招供。
对于一般的文臣来说,这种手段可说是百试百灵。
文臣在朝堂上,那是一个比一个硬骨头,可到了诏狱里,管你什么气节,先挨上一顿毒打,立即就变老实了,因为死在这儿,不会成全你的名节,且别人也不会知道你在里面到底是否有气节。
因为诏狱本就是个暗箱操作的地方,早点儿离开这里,发配到三法司衙门,或还有一线生机。
“挺好。”
韦泰草草将供状看完,交还给牟斌道,“给咱家列一份详细点儿的,专挑重点说,明日咱家要拿去给陛下御览……知道该怎么做吧?”
“是。”
牟斌心下惊恐不已。
拿过来的证据,都是一些不起眼的,至少没往万安和刘吉身上赖那种供述,就算是牵扯到户部尚书李敏,或是朝中一些政治派系的大员,也都被压了下来。
但要是明天案情汇报到皇帝那儿,问题可就大了。
要是皇帝派人来详查,发现事情跟他们奏报上去的不一样,倒霉的肯定不是朱骥,而是他们这些实际办事的人。
说白了,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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