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徐长生说是来见关山月,换了个别人,她肯定早就走了。
关山月颔首,又是四周看了看,眼见着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叠好的白纸。
徐长生瞥了眼他这小心谨慎的模样,不动声色的往旁边坐了坐,替他遮掩了一二。
关山月也没言语,只是将这白纸从桌底递给了徐长生。
后者就在这打开。
关山月又朝林丹丹点了点头,她这才凑到徐长生旁边,朝这纸张看去。
上边只写了一句话。
“阿刀说我们走阴城这边会提前发起决战,叫我们早做准备,消息是柳公子让阿刀告诉我们的。”
这也就是关山月此次告假来这阳关见徐长生的原因。
后者看完,就将这纸张递给了林丹丹,后者收入了须弥里边,这茶市子里头可不是个灭迹的好地方。
“万事小心,活着重要。”
关山月端起茶水一饮而尽,也即是代表着言尽于此。
毕竟这一别,下次是横着见面还是竖着见面都两说了。
“我这走阴城和阳关两头跑,都还好说,林丹丹也在丹坊里边,倒是你,得去城头……稳一手。”
徐长生说着重重拍了拍关山月的肩膀。
他看着这个自己来了走阴城以后,结识的最好的好友,正色道:“好好活着,以后咱一块去北域看雪,去海州钓鲸。”
“这没什么意思,要就让我以后当你孩子的干爹。”关山月挑着眉说道。
素来害羞的林丹丹这次听见关山月开这样的玩笑,也没害羞了,反倒轻轻点头道:
“好。”
关山月也是点点头,“成,放心吧,我铁定能活下来的!”
说完他大踏步的朝着门口走去,也没回头,只是背对着徐长生摆了摆手。
像这样的见面和道别,在阳关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
甚至有些普通人为了见自己的亲眷一眼,都特意来了这阳关。
更不知道因为哪个读书人念的一句诗,“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导致这阳关的酒水异常紧销。
但是喝醉的人却越来越少了,大家都知道,战事不远矣,所以能不喝醉就是最好的。
可总有例外,比如说阿刀就是其中一个。
他现在每日只要完成了传火府那边安排下来的任务之后,总会寻个地方喝的伶仃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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