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羁縻州、县,其长官由部族首领世袭,内部事务自治,行进贡,但是负有一些责任,如忠于中央政府、按照要求提供军队物资等等,朝廷将其视为领土的一部分,文书用“敕”。如今比较典型的例子就是岭南的冯盎、如今北方李思摩部的突厥、慕容氏的吐谷浑,都是第一种情况的羁縻制度。
第二种是内属国,如南诏、回纥等,一般封为可汗或郡王,有着自己的领土范围,但是其首领的政治合法性来自于中原政府的册封,不能自主,中原政权将其视为臣下,文书用“皇帝问”。
第三种是所谓的“敌国”和“绝域之国”,如吐蕃、高句丽、倭国等,虽然可能亦有册封,然多为对现实情况的追认,其首领的统治合法性并不依赖中原政权的册封,中原政权的文书多用“皇帝敬问”。
总体来说,现在大唐的羁縻制度,主要还是第一种和第二种情况。
而羁縻制度在元朝和明朝则演化为土司制度,而后清朝进行改土归流。
卢照邻在策论中提到的建议,就是像宋朝一样,在部族首领之外,加派中原政府任命的监管官员,以加强大唐对于羁縻州的控制。
饭要一口一口吃,一代也有一代的制度,像是卢照邻提出的这个制度就很不错。
要是一步到位玩改土归流,属实是步子迈太大,容易咔嚓扯到蛋。
能不能成不说,还容易引起地方的反弹。
“承蒙殿下赏识,草民感激不尽。”卢照邻叉着手说道,神色颇有些宠辱不惊。
“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到的?”李象再次问道。
“有一部分是,更多的则是从殿下的政策当中所悟。”卢照邻恭敬地说道。
“从孤的政策中所悟?”李象疑惑地问道。
“是,草民曾经跟随商队,一起前往草原上,给那些草原上的孩子们讲述此前殿下所印之连环画,从盘古开天,到女娲补天,再到三皇五帝,大禹治水。”卢照邻回答道:“事实证明,草原上的孩子们并不排斥这些故事,并且草原人也对殿下的理论十分赞同,那就是大家都是华夏子民。大唐是主脉,他们则是分离出来的支脉。其实大家都是一家人,只不过生活方式有所不同罢了。”
李象真是没想到,卢照邻这小子,名门望族出身,竟然也能够亲自去跑基层,去到草原上“支教”?
看来他的这个策论,并不是他空想出来的,而是结合了实际得出的结论。
“你能够把自身所学,与实际相结合,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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