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僵持不下。
台上台下的对峙,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火药味。
“那么,这又是什么?”
江稚月再次拿出一张泛黄的旧文件,纸张褶皱不堪,上面沾染着点点血迹,猩红刺目,像是不久前刚刚染上的痕迹。
她直直地看着盛老太太,“三十多年前,整整三千万的巨款,如此庞大的贪污金额,绝非当时还只是一介小警员的张署长能够轻易拿得出的数目。”
“这笔钱是你通过第三方分五次,历经长达三个月之久完成的汇款,期间你更换了五个不同的账户来掩人耳目,只需派人去核实账户是否与你本人名下的账户存在关联,或者和你曾经的亲人是否有关联,便水落石出了。”
这张保存了几十年的收款单据,也是张署长当年为自己留下的底牌。
当年就是这笔款项打入了钟署长的账户,害得对方锒铛入狱。
张署长继位后,便借用手头上的势力去查了钟署长生前的账户,偷偷保存了下来。
盛老太太眸光微滞,她万万没想到还会有把柄落在他人手上,第一个闪过的念头便是江稚月在虚张声势诈她。
她眼眶迅速发热,已经泪流满脸。
“孩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才会让你当着镜头下非要置我于死地?”
如今的盛老太太年岁已高,慈眉善目,尊贵非凡。
真诚得仿佛连她自己都骗了过去。
江稚月不禁笑出了声,笑容婉转却悲凉,更是浓浓嘲讽。
“执棋者,总认为自己能掌控棋盘,每一颗棋子都不过是自己手中的工具,可从未想过,棋子也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想要走的路,被操控的棋子,终有一天会挣脱束缚,而执棋者,也将会为自以为是付出代价。”
“这就是你的代价。”
江稚月无需把汇款单交给盛老爷子过目,在场众人,有人最适合来处理这件事。
“我所做的一切,并非皆为我母亲讨取公道,我只是悲叹那些被迫卷入斗争中的无辜者,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这世间最平凡,兢兢业业努力生活着的人。”
“他们活着的时候,是贵族眼里辛勤劳作的工具,他们死亡的时候,便成了尘封的案卷里一张积满灰的废纸。”
“没人在意这些平凡得不能再平凡,连名字都没有的人,他们的生死在权力面前,不过是最微不足道的尘埃。”
“然而,尘埃亦是有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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