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中性笔批改作业题。
改到第二道题,何东帆又突然开口:“谢了。”
宁欣抬眸:“嗯?”
“……”
看他不说话,宁欣追问:“谢什么?”
何东帆笔尖一顿,并未抬头:“枇杷膏。”
说完,笔尖继续在模拟试卷上滑动。
明明在道谢,却不自在。
是这个年纪的别扭。
单纯的美好。
“不客气。”宁欣笑,“对咳嗽很有效对不对?这是我妈妈的秘方,以前……”
“没什么用。”他打断,“别自恋。”
宁欣顿了半秒,把话咽回肚子里,低头继续改作业。
何东帆又开口:“但我以后会认真补课的。”
宁欣看过去,少年因为模拟试卷上的题微微蹙眉,在草稿纸上来回勾画。
那是一种认真,不会被难倒的气意。
他没再说话,她也没再问。
但她对他改观了。
他并不像她设想的那样无理、叛逆、不好相处。
时间很快到了五月,劳动节一过,北都天气燥热起来。
宁欣数着手上的钱,打算周末带妈妈去做基本复查,再详细做个检查。
和盛昱早就约好,周末一起去医院,可周六晚上,盛昱突然打电话说有事不能去。
宁欣表示没关系,自己一个人就可以。
周末,宁欣带着妈妈早早来到医院等号排队。
做了一系列检查,拿到全部检查结果已经是下午。
医生看着检查报告,对宁妈妈近来情况询问之后,表示目前状况并不乐观。
他建议宁妈妈入住精神科,由专业的医师进行系统治疗。
宁欣问了一下大概费用,带着妈妈走出就诊室。
消毒水味,药剂味充满鼻腔。
哀声,叹气声充满耳膜。
这是个磨人心智的地方。
宁欣牵着妈妈的手,与其他病人擦肩而过。
她开始寻思,暑假什么兼职能赚更多的钱。
宁欣和妈妈回棚户区时,看见自家门口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女人穿着灰色的工作制服,黑色的盘扣布鞋。
是盛昱的妈妈。
宁欣心一颤,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又在盛昱妈妈投来目光时,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她牵着妈妈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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