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为难的神色,老夫人以为她是不好说主母的坏话,便道:“在老婆子跟前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沈青棠这才小心翼翼道:“老祖宗明鉴,替大少夫人尽孝乃是奴婢的本分,抄了心经和地藏经,奴婢也有所进益……”
“还请老祖宗勿怪……”
这话说得圆融,一则叫老夫人莫追究崔媛的过错,二则表明自己也乐得做这事儿。
“花言巧语。”赵渊毫不客气道,手里把玩着腰间缀着的一块玉珏。
沈青棠脸一红,这人说话怎的这般无礼……
不过也能瞧出他同老夫人亲厚。
老夫人嗔了他一眼:“怎么,她这话有哪儿说得不对?是不该给老婆子我尽孝,还是那经书不该读?”
赵渊不曾想祖母竟会护着她,别开眼道:“孙儿无状,祖母息怒。”
沈青棠头一回见他在人前气短,忍不住唇角一弯,眸中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
“既然有所进益,往后便多抄些,法华寺常要进献的。”赵渊睨了她一眼道。
沈青棠一噎,乖巧应下:“奴婢遵命,万望老祖宗不嫌。”
如意和朱槿将早膳摆开,老夫人赐了二人一人一碗红豆粥,便慢条斯理地用膳。
沈青棠不愿这般静悄悄坐着,便道:“老祖宗可有多余的经书?奴婢那儿只得一卷心经和地藏经……”
老夫人便打发了如意:“去,带她去佛堂瞧瞧。”
赵渊瞧了一眼二人远去的背影,对老夫人道:“她惯会花言巧语讨好人,祖母莫涨她气焰。”
老夫人用了一口燕窝,白了他一眼道:“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女孩儿,若不会看眉眼高低,可怎么过日子?”
“可不是人人生下来都如你们一般,是侯府金尊玉贵的小郎君。”
“再说了,她是你的妾室,嘴甜一点儿还有错了?”
老夫人说的倒句句在理,赵渊却不喜沈青棠这般爱逢迎人的做派,只蹙眉道:“祖母偏心她作甚,又不是嫡亲的孙女儿。”
“您乐意使唤她,是她的福分。”
“你瞧瞧,竟还同一个小丫头吃起醋来了。”老夫人笑着对朱槿道。
心下却是乐意他这般,哪怕是同妾室呛声也好,有了几分喜怒,才像烟火红尘里的人。
“那丫头这般姿容,你也不曾动心?”老夫人用了一口乌鸡汤,略带不满地盯了他一瞬,“放眼整个上京,祖母可也找不出第二个这般漂亮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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