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
“遇梅则止?六祖慧能吗?”阴阳师更疑惑了。
老者摇摇头。
“在建仁寺的塔头上,在《金山盛迹图》的题跋处,甚至在梅组织的秘密口号中,雪村法师的密符如云中游龙,若隐若现。那些密符是法师对大和民族后人的开示,更是天皇的救赎。”老者晃动着身子,仰面说道。瘦长脸的正当中筋骨毕现,一柄在日本人当中罕见的鹰钩鼻子直刺天空。
“梅组织?您说的是满洲国的梅花党?”阴阳师吸了口冷气,诧异道。“说起梅组织,我们阿倍家可不陌生。当年与汪精卫合作的那个犬养健,他的父亲犬养毅和我们阿倍家祖上颇有渊源。犬养毅任首相时…….”阴阳师的脑袋映在障子门的白纸上,愈发显得不同凡响。
老者一摆手。“犬养健那个傻小子,还有那个白面书生影佐祯昭,他们都被周弗海算计了。跟汪精卫老婆斗心眼儿,这帮小子的确太嫩了。”老头子越说越快。“低调俱乐部?梅组织丧失了多好的历史机遇啊。”阿倍听得有些愣神儿。玻璃杯中空空如也,残余的泡泡儿也都早已破灭。
阴阳师寻思了半响,他方才开腔。
“这么说,被山本四太郎带到日本,放进东方史馆之‘真迹008’,所谓唐寅的《金山盛迹图》真迹,的确是托伪的赝品了。”阴阳师的面颊抽了一下,“难怪山本四太郎那家伙在沙麂角跳海自杀。”他挂下嘴角嘟哝道。
“红楼梦不是说,‘假作真时真亦假’吗?唐伯虎的真迹早被当成了投名状,山本那家伙一直被蒙在鼓里当猴耍呢。”老者轻描淡写道。
“呵呵,”阴阳师会意一笑,“胡兰成在日本如此受捧,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从牙缝间滋滋有声地吸了口气,“可是,‘遇梅则止’是一道偈语吗?”。
“若仅仅‘遇梅则止’一句,也只能算是故弄玄虚,用不着棒喝。可……”
“哦。”阴阳师不敢多嘴了,抬头眼巴巴望着老者。
“芝罘射鲛唤真人,玉符两半有阴阳。”老者说完此两句,枯瘦的脑袋突然栽了下去,耷拉在胸前,全身不停地抽搐抖动起来,口角顺两边不停冒出团团白沫。
阴阳师却丝毫不为所动。一郎先生现在的这付尊容,正是日本极右翼的图腾,也是这位精神领袖的绰号由来:神奈川癞蛤蟆。
“‘芝罘射鲛……玉符两半……’。”阴阳师心中默念着天书般的语句。“可不敢一语成谶啊。”他脱口喊了出来出。顿时,一股刮骨的寒气逼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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