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盘结成的花朵纹式。冯思远将电筒的光跟过来。
喜鹊感叹道,“真美啊。”这姑娘满头的青丝秀成堆,一对似水柔波,迸发着无限活力。
顾警官把手探入绣裙内衬。他心头一怔,却面不改色。冥冥中,他一直在等。他冲冯思远使个眼色儿。根本用不着打眼看,仅凭手感他已辨识出,落入他手心的正是那枚玉印。他以喜鹊的侧身作掩护,胳膊一摆,将手里的东西塞进冯思远的手掌。冯思远用手捂住嘴干咳几声,然后一翻手,将那枚小物件顺入衣领之内。一道坚硬的冰凉立刻顺脖颈出溜下去,直达肚皮。圆领衫捅在七分裤内,为了不显肚,皮带还勒得死紧。那东西就这样被他藏得妥妥的。顾警官平素不喜搓麻,冯思远更加不谙此道,但那枚小小的玉印在他二人手中一过,上面的篆字铃文即刻显影在脑海中。麻坛老手,谁没有闭眼搓章子的本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不动声色。
“小鱼嫂子你看,这裙子上还绣着金线哩,描龙绣凤的,着实漂亮。”喜鹊看得爱不释手。
“可惜呀露的太多,你穿的出去?”严小鱼难得逗笑。
顾警官解释道:
“这种规格的绛红罗地蹙金半臂石榴袖裙,武则天作为唐太宗的六级才人,按理是不可能拥有的,按大唐礼制这属于僭越。显然,武媚娘出家感应寺偷偷写给李治的情诗,‘不信比来泪长流,开箱验取石榴裙’两句,说的就是这件绣裙啊。”
“您是说,这条石榴裙是太子李治送给武媚娘的吗?”冯思远明知故问道。
“是的,而且当时就给她了皇后的许诺,石榴裙就是信物。”顾警官神情严肃异常。“所以说,‘开箱验取石榴裙’,既是青灯古卷下怨妇的倾诉,更是敲醒彼此守候诺言的警钟啊。”
“李治把情欲之下对武媚娘的海誓山盟当做一辈子信守的诺言,这样的男人,古往今来,寥若晨星。在这一点上,他的孙子唐玄宗堪称渣男。”马教授一字一板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个人情况有所不同嘛,是不?”张村长嘴中的飞沫迸向何兴。何兴脸一抹,说道:“谁说不是嘛?”
严小鱼突然抽泣起来,一头伏在喜鹊的肩膀上。“他二人把唯一的爱情信物永远埋藏在这翠微寺的地宫了。”严小鱼哽咽道,一整夜,这个女人总算说了句能叫人听明白的囫囵话。
“是信物没错,但肯定不是唯一的信物。”冯思远言辞凿凿道。
赵德娃眼珠子咕噜,怀里抱着并不存在的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