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看水势,虽没刘文化说的那么夸张,但的确还在急速上涨。雨帘从顶棚上沿挂下来,一阵风吹过,两人立刻被浇的透湿。
“张村长,得赶紧想法子撤离此处。不然,被困在台子下面会不会更加危险?”顾警官双手抹了把脸上的水大声说道。
张村长拉住顾警官,向后退了两步。“顾警官你看,这水这么急,说明啥?”他冲着台下指画道。
“说明落差大,对吧?”
“对呀。而且你看,两股水流,一东一西绕过这主席台,在咱们正前汇成一股,朝北流出大门。西面水势猛,说明四郎泉(神龙泉)泛滥咧,东面这水明显弱的多,说明啥?说明金沙河水离涨满还差得远哩。我们当地有人说:“大水洗了娘娘脚,赶紧抱娃山上跑。”
“娘娘脚?”
“武媚娘,武则天她老人家呀,真的一双好脚。”张村长嘿嘿笑道,一口烟熏火燎的黄牙。他见顾警官依然不解,又解释道:“河对岸的一尊石佛,村民们娘娘呀、石婆呀,胡叫哩。”
“哦,”顾警官释然道,“到是听郭警官介绍过那尊石佛。”
“是这,等雨过了,让牛自发那怂领你去看看,外地人绝对稀罕。得行?”
“多谢,多谢,那就一言为定啦。”
“其实,”张村长颇有些得意地说道,“即就大水真的漫上来,咱们在舞台下面也还是有退路可走的。”他挺挺胸膛接着说,“所以说,顾警官可以放一百个心。”话音未落,头顶上又一通电闪雷鸣炸开,对面一排白杨迎风屹立,满树金光。墙头外,一堆人影在雨中晃动,陈老六跑来跑去的咋呼着。
“好样的,老六领村民扒口子放水哩。只要打谷场打开豁口,上营就淹不了。”张村长长吁一口道。的确,基层的乡村干部永远是乐观派,在他们的眼中,一切事儿都不是事儿,地球塌不下来,天下无事儿才是怪事儿。
“水好像上的更快了。”顾警官提醒道。张村长蹲下身用手匝了匝水位,抬眼了望了一圈,一股浓烟从嘴中喷出,疯狂的火星子迎风飞溅。“走,撤!”张村长忽地站起身,一把将烟屁股撇到水里,“顾警官,下面有个战备洞出入口,可直达凉风垭。”
两人疾步来到入口处,抬脚刚要下,却差点踩上刘文化的头顶。
“村长不好了,”刘文化仰着脸嘶喊道,“喜鹊遭蛇咬了,快不行了咧。”他跨大步上了台子,一个趔趄倒张村长身上。张村长一把扯住刘文化双肩,“咋?”他大吼一声,眼珠子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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