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下跪!这个傻瓜!”
……
此时,陆正刚正一个人低着头走在空旷漆黑的街道里。
就像黑夜里的一只幽灵,形单影只,孤独落寞。
夜渐渐深了,清风很凉,从脖颈处往胸口灌,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月色朦胧,乌云密布,乌鹊南飞。
黑夜很冷漠,对陆正刚所承受的苦难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仅那睁着的一只眼睛,还时不时地藏进厚厚的云层里,就像黑夜老人在无聊地打着瞌睡。
无动于衷,视而不见。
人类的情感并不相通。
九万块!
自己辛辛苦苦攒下来的钱,顷刻间又要打包拱手让人了。
现钱甚至还远远不够!
陆正刚参加工作已经十几年了。这些年来,他一直脚踏实地、起早贪黑、任劳任怨地辛苦努力工作着,咬紧牙关地苦苦坚持着。
父亲陆峻岭去世那年,他刚满21周岁,大学还没毕业,然而家庭的重担似乎一下子全落在了他的身上。
作为家中长子,他理应肩负起照顾家庭的责任。他自认为这件事天经地义,当仁不让,没什么好抱怨的。
大学期间,就开始打工挣钱,供弟弟妹妹读书,同时贴补家用。
毕业后,他最多的时候同时做四份工作:
在苏安电器门店做厨卫品类的销售员,这是他的主业;凌晨两点到三点半之间,他要给两个住宅小区送牛奶;清晨五点半开始,他要送一个来小时的报纸和杂志;每个周六、周日的晚上七点半到九点半,两个小时的时间,他要给两个初中生做家教。
这样满满当当、令人窒息的日子,他坚持了半年多,最后终于累垮了。
好在,在他的努力拼搏下,生活总算有了起色,正在逐渐向好。
结果,他的母亲贺春芹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跟着陌生的男人私奔了,多年来,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音信全无。
没办法,一切归零,从头再来!
又辛辛苦苦攒了几年钱,生活好不容易步入了正轨。
结果两年前,陆正武替韩灵秀出头,打伤了人,虽然赔偿了对方六万多块钱的医药费和营养费,仍是没能避免陆正武去坐牢。
家底再次被掏空!
这也不算什么,钱嘛,没有了可以再去赚,他有的是精力,有的是力气!
但他很自责,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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