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悦:“你确实不懂如何教育孩子,既然云娘愿意接受映蓉,今后映蓉就跟着云娘吧。至于宴舟,也按照之前的安排,一起搬到云娘那里居住。而你,魏家在京中尚有房产,等你伤势痊愈就搬过去,免得外人说闲话。”
韩悦悦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塌。
前一刻还在为惩罚了童汐而沾沾自喜,憧憬着未来,转瞬之间,一双子女不再由自己抚养,自己也被无情地驱逐出侯府,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魏知莺的几句言辞。
许久,韩悦悦缓缓抬头,从尘埃中站立起来,那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坚决与狠厉,双手悄然拧着衣角,伪装出一副受尽冤屈的模样:“悦悦一切都听姑妈的,您不也是为了映蓉妹妹和宴舟弟弟好嘛。”
“祖母自是为映蓉和宴舟考虑。”
魏知莺适时接过话茬,语气平和却字字坚定,“方才这场闹剧,差点忘了正事。祖母在场,莺儿斗胆请您为童汐讨个公道。”
魏老太太对于童汐的事略有耳闻,但并未深入了解。
见到魏知莺屡次提及,深知此事难以回避,便随意敷衍了两句询问详情。
“童汐虽说是母亲陪嫁而来的侍女,但毕竟出自将军府,按律例并不属于魏家血脉。即便有过错,也应交由将军府处理,再退一步,也应由母亲来管教,而不是由姑妈擅自使用家法处置。”
“我可从未那么做过!”
韩悦悦急忙摇头,极力掩饰住眼底的慌乱。
她不能再触怒老夫人,否则今晚便可能要收拾行囊离开。
“我是动手打了童汐,但绝非如莺儿所言那般滥用私刑。”
“当时我只是气极一时,忘记了童汐是姐姐的人。况且,童汐确实有错在先,我那是在好心帮姐姐管教呢。”
韩悦悦的话语中透着一股狡黠与无辜,企图在这乱局中为自己找寻一席之地。
“童汐该受教训?”
魏知莺轻轻拍打着衣摆上的褶皱,缓缓蹲在韩悦悦面前,目光温柔却带着一丝锐利,“那么请教姑妈,童汐究竟触犯了何等天大的禁忌,竟让您的怒火中烧,恨不得立时给予严厉的惩罚呢?”
韩悦悦的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她,她偷走了淮哥哥赠予我的物件!”
言毕,她的脸颊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在这个家里,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手脚不干净的行为,尤其是童汐还在姐姐身边,负责管理着账目。我也是担心姐姐,才会忍不住干涉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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