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亲早年离世,留给家人的只有一幅画像,画上的母亲身披红甲,英姿飒爽,宛若战场所向披靡的巾帼英雄。
因此,对于那个从未谋面的萧念云,洛惜总是怀着一种特殊的好感,把她作为心目中理想母亲的形象。
在那次偶然的奴隶市场相遇,得知魏知莺是萧念云的女儿,她便不由自主地多了几分关怀与留意。
之后选择跟从魏知莺,接受她的种种安排,也是基于这样一份难以言喻的信任和共鸣。
“你的母亲,并不是普通的将领,而是齐顺王的贴身侍卫,从小与他并肩作战,无数次在危难时刻将他从死神手中拉回。齐顺王对于背叛者绝不宽恕,原本意图清除你父亲以绝后患,是你母亲用生命作为代价,才保全了你们父女二人的安宁至今。”
听到这里,洛惜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她紧紧握住身旁袭香的手,心中虽已大致明了这其中错综复杂的恩怨纠葛,但仍有不解之处盘旋不去:即便齐顺王欲修正旧时错误,即便韩悦悦是他手下之人,为何不直接采取行动,反倒是周旋于这些繁复的阴谋之中?
魏知莺走回药炉旁,语气淡然却意味深长:“因为他握有齐顺王不可告人的秘密。”
同时,她示意一旁的魏安将已经熬煮好的首剂汤药倾倒入碗中,“若是没有足够的底牌,单靠你母亲一个人的牺牲,怎能轻易逃脱那权势的罗网?”
毒蝎与蜈蚣,在一阵阵升腾的热气中,被无情地抛入翻滚的药汤。
它们在这炼狱般的沸水中拼命挣扎,纤细的肢体划破水面,留下一道道绝望的涟漪,最终体力耗尽,缓缓沉入药汤底部,消失于浑浊之中。
“胡家,原本不过是西岭城中小有成就的木材商人,全仗着齐顺王爷的提携,方得以平步青云。”
叙述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胡德文与你父亲相交,其背后的目标,直指那件众人觊觎之物。而韩悦悦,她同样是齐顺王棋局中的一枚棋子,其终极目的与胡德文相差无几。”
“不,这不可能!”
洛惜的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倔强,反驳的话语在空气中颤抖。
“如果他们真是一伙的……”
“齐顺王爷,何等多疑之人,胡德文那边久久未有动作,你以为他会如何揣测?”
魏知莺的目光穿透蒸汽,锁定在那咕嘟冒泡的药罐上,“棋子,不过是为了布局而用,哪里需要便摆在哪里,若能一石三鸟,牺牲一枚棋子又岂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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