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过了吗?出了这道门,绝对不能打返金线的主意,甚至连念头都不能有。”她不耐烦地拿手指划了个圈,说:“如果实在有必要,仍旧回到这里再说。”
“那要怎么交流分工?”我将手一背,问:“另外你知道东西在三楼哪里?”
“用嘴,用书写,总之你想怎么表达就怎么表达,地方在哪?拜你老爸玛德兰所赐,本应该由你来告诉我。”她捣了我一拳,叹道:“正因你是这个人的儿子,我不会让你出事。”
我点点头,拿起手提箱,尾随着她开始迈入茫茫黑暗。这座公馆面积不大,大致是过去吕库古阴宅地面上的一座宅子,我想哪怕又聋又瞎,理应也不难找。
我俩沿着石阶缓行,当顶开最后一扇黑铁栅门,便从某间屋子的壁炉内爬将出来。这座建筑到处都能见到莲花图案,它曾出现在兽皮记书的末页,是翡翠之华独有的家徽。言下之意,公馆便是他的私宅,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老吕库古军师,或许就住在这里。
从小屋出去,是一条冗长的走廊,两端摆着几十尊在奇美拉号上见过的神像,神态各异,怒目圆睁,那打磨光滑的眼珠子映射着烛光,仿佛活物一般。我走在其下,总有一种被人盯梢的难堪,时不时仰头提防。Leeann却显得气定神闲,看都不看它们一眼,并说这种雕像叫做尸脊之神,据说是金色阶梯创立之初的某位圣人坐像。他们选用特殊木料镂刻成骷髅骨架,然后送去某座密林里埋入土下,十多年后会自己长成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最终砍伐下来海运至此,摆在当堂当装饰品,这座公馆里到处都是。
尽管她说得轻巧,我总感到心头不适,身为大盗走在别人厅堂里,本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谨慎才是。可这个女人却叼着烟,纤细手指划拉着护墙板,生怕动静搞得不够大,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令人不仅恍然。比较起来,我这个协同犯显得更缩手缩脚,不断低声提醒她别太过份,做贼要有做贼的范儿,敢情是皇帝不急急太监。
“你究竟懂不懂规矩?老子可是做惯偷儿的,似你这般毛手毛脚,很快咱俩就会落网。”
见她不听劝,我只得窜上前去开路,任她远远落在身后。万一有什么值班安保经过,也可拖住她紧急回避。像这般粗心大意,居然大言不惭地说会罩着我,根本是痴人说梦。
就这样我在两列张牙舞爪的群雕中穿梭,终于走出这条逼仄的廊道,眼前开始变得通明起来。侧身挤出门踏上走道,眼前又是黑沉沉一坨,险些砸破脑袋。我刚抬腿打算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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