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折叠椅,让他们抬进腥臭难闻的化妆间,冲着围观群众喝道:“我丝毫不懂你们在笑什么,这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这个小法国佬正打算豁出自己性命,去捞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回来,而且不一定能成功,并有遭幻日吞噬的危险。换你们来试试?整个夜晚,由头至尾在挖苦取笑,你们希望的根本不是找寻真相,而是想看别人出丑罢了。”
四周的人当然不买他的账,纷纷冲着老戴举起右手笔出中指,还有不嫌事大的干脆爬到柜台上笑骂外国人都去死,别来占本地人福利工作机会。更有几个一看就十分像其他媒体潜伏进来的托儿,正在煽动人群打算闹事,我已知自己,哪怕想要退场也已被逼得无路可走,一时间感慨万分。这就是人世间,复杂且凶险,而且毫无廉耻道义可言。
“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送你进那个逆流幻日,也难以判断你会否会被拖入所谓的冰窟海底,倘若你是骁鸷,自然就能领悟该怎么做。甚至,我希望你会失败,很快从那破屋走出来,已经失去了一个,若再消失一个,群体记忆被集体抹除,也就再没人会记得你曾经存在,这又是何其悲惨?”侦探扶着帕科的肩头,叹道:“我俩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祝你走运吧。”
“小老弟,我去将女兵喊来,她因误会而在生你的气,你无论如何先等等。”范胖见我抬腿开始向化妆间走去,惊出一身冷汗,鼓圆腮帮子喝道:“就等一分钟,也不差这一分钟!”
“不必了,她暗恋的是别人,只不过是在利用我去接近他罢了。其实我俩都很清楚,上床更没真感情可言,那只是生理需求,她寂寞我也孤单,仅此而已。你是不是觉得我听着这满屋子的嘲讽讥笑会感到很委屈?不,恰恰相反,我丝毫不在意,而且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别人希望见我沮丧,见我屈服,见我无计可施,见我气得跳脚;而我偏偏要活出自我,偏不让他们得逞,偏要明知山有虎还向虎山行。我不知你看没看过洛奇4,那种跑去满是嘘声的苏联打拳击的感觉,不觉得很棒很刺激吗?实在是太他妈叫我舒服,太快活了。”
胡子叔让牙套妹给我安上另一部外挂式摄像头,同时让阿盖调出视窗,表示他会看紧我的后背。见现场一片混乱,他开始在打电话,打算找警员上楼干预。并对我使了个眼色,表示绝不会让怀有险恶用心之徒逞淫威,他们将确保过道是安全的,我可以开始尝试了。
不论我说什么,都没能阻止范胖跑出仓库,并在隔壁客房前疯狂敲门。恰在此时,一种很微妙并难以体会的心情,猛然顿生在我心头。倘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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