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适合漂泊,有的人适合守住故乡,你是前者,我是后者。其实我们都在做自己想要的,也都走在自己的路上。”
“那三妹呢?”
“她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回来么?”李二山自嘲道。
“看不上雪镇这个巴掌大的小地方。”
“不,因为我这些年漂泊在外始终灰头土脸,我没脸回来,我死也得死在外面。我没法衣锦还乡,我根本不是父亲心中的引以为傲的儿子,我没有一点值得他骄傲的地方。甚至有时候我连路费都凑不出来。你说这样的我如何有脸回来?我太不争气了,辜负了他,辜负了自己,也辜负了故乡,辜负了所有人。”
李二山继续说:“我就是个没用的窝囊废!”
这话是喊出来的。
“行了,深更半夜的,别喊了,你想让雪镇的都跑过来骂你?”李一隐去河边呕吐。
“我现在就是坐实这个窝囊废了,要钱没钱,要事业没事业,有家不敢回,还有一身官司。我活得憋屈,活得窝囊。”李二山也吐了。
“钱这东西,你命中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李一隐想起白瞎子的手镯,那是自己距离一笔巨款最近的时候。现在,挂在芹总的手腕上,看着特别顺眼。
李二山的钱,就是那幅赠品。
“其实每个人都一样。”李一隐吐了两次之后说,“我想通了,我就是要努力工作,只有它才能不辜负你!”
河水尚未结冰,李一隐脱下衣服,跑到河里面冬泳去了。
“过来,下来。”
李二山也下去游了一圈,冻到差点抽筋,两人折磨完自己的躯体之后,这才回到家里去。
老李还在家里,算计着冬至日的菜谱。
“你们两个不省心的,这是跳河救人去了?”老李看着湿漉漉的两个儿子,一身的酒气,赶紧冲了两杯解酒茶,给他们灌下去。
“没有救人,练习冬泳,给李家当骄傲……”李二山口无遮拦。
虽然是无心的话,可李清明听来心里隐隐泛起难受。
两个儿子睡着了,李清明坐在床边唠叨着。
“你们都平安健康快乐就好,骄傲不骄傲什么的,那就是嘴上说说,谁还不能有个念想,有个虚假的骄傲啊,老邻居们都说自己的孩子怎么好,怎么强,我要不说点啥,就显得低人一等,其实他们的孩子我看在眼里,一点也不好,反正我是看不上,我就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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