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事,且行且看。臣不在乎过去,也不忧心将来,只想过好当下。”
“是啊,真好……我却不能像你这般洒脱,帝王家,从生下来开始,就是一条血染的不归路……”
凌晨看着满脸尽是落寞之色的元敬,心中也是唏嘘不已,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他不斗,就只有死路一条。不是谁都像自己这样经历穿越、生死看淡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那些饱受战乱摧残、家破人亡的几十万平民百姓,他们的冤魂又该找谁说理去呢?
当夜,关押元敬的院落突然走水,等到灭完火后,只剩下了一堆灰烬。赵争亲自带着人从里面扒拉出一具被烧成焦炭的尸体。
隐太子元敬,畏罪自焚而死。
凌晨站在侯城城墙上,望着远处如墨的夜幕,像乐队指挥那样挥舞着双手,状若癫狂、哼哼唧唧唱着歌谣,来送别这位乱世枭雄,亦或是……可怜人。
“他本是一世无双~太子位沉檀凝香~
东海之畔捉龙回浪~”
“他本是一世无双~踏着风红天绫响~
红莲重生血脉相向~”
——
阿那让是个好合伙人,只要钱到位,他是真敢干!
阿伏干雇佣兵被某位肝脑涂地的王姓官员出卖了坐标,让阿那让逮住机会一顿输出,死伤大半,溃退回了草原。而贺术部却几乎没有什么损失,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的阿那让心情极好,扯住凌晨不让走,死活要跟他拼酒量。
“兄弟!哥哥这辈子没有佩服过几个人,你算一个!往后要是在大魏待不下去了,一定要来草原找哥哥。除了老婆和汗位,哥哥什么都能给你!”
“……”
凌晨无语的喝下一碗奶啤,大魏的小麦果汁和草原的奶啤,对他这个白酒四两下肚还能单腿走直线的人来说毫无压力,可是,这玩意虽然不醉,但它撑啊!
“哥哥,你劫杀了阿伏干部,回去时一定要当心,他们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草原上其他部落也可能会对你生出敌意,若有麻烦,急事找争兄弟,缓事差人来北海府寻我。
我此番南归,辽东有高句丽、扶余旧部威胁,贺术有阿伏干和其他部落在卧榻之侧,二位应当互为犄角,通力援救,才能高枕无忧。”
阿那让睁着醉眼看向酒桌另一旁的赵争,意气风发的赵争也看向阿那让,二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赵争再次举杯对着凌晨说道:“兄再造之恩,争没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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