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三个只好作罢,就留于庄上。续后召忻回来,每日也与众好汉一同较量些拳脚枪棒,吃些山珍海味,亦得一时清闲。
高梁同召忻商议,本要将凤仪等贼人送到东京处置,不想那苏泾哭得梨花带雨,口中只说甘愿卖身为奴,央求召家夫妇把凤仪释放。夫妇两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却见召风儿道:“苏姐姐是个苦命的人,也未曾随同那班贼人,做出许多迫害百姓的事,爹娘便应了罢。”原来她见贼众中有几个女子,多曾背着父母到地牢里探望,渐渐熟识。一经交谈,才知那苏泾本是官家小姐出身,因家中长辈只喜用男丁传宗接代,遭送到青楼卖艺为生。一日卖唱时不慎惹怒了一伙醉汉,吃抹脱了一片油皮,昏晕倒了。幸好凤仪到此,救得醒来,又花些银子赎她出来,将许多随身手段教与她。后来方腊起事,一同入伙。这召氏在家中一向跋扈,目中无人,召忻、高梁都拗不过。史谷恭又道:“现今贼人死伤殆尽,方腊又被官军大队围住。四处都下了海捕文书通缉残寇,止有这两个男女,又无人伴,如何能生事?贤良孟便依了小姐的无妨。”于是只好照办,收苏泾为粗使丫鬟,十几个小喽啰赍发些银两,自投别处去做良民;将凤仪、赵毅骑在马上,都私放了。临行前,召忻又把双眼狠狠一瞪,警告道:“若侥幸得脱,万万不可再聚众作乱。”
不想这二贼离庄后,还未走出几里地,就遭一个笑面胖弥勒当路拦住,冷冷狞笑道:“师兄,仇人已在面前,当瞑目了。”凤仪大惊道:“你是何人?不似官军打扮,为何要来与我寻仇?”那老僧幽幽转道:“贫僧慧宇,正是圆通师弟。如何冤仇,不必我说,你心中自知。我只需告知你一件事,尔等阳寿,今日尽了……”凤仪未及反应,早见慧宇双掌合十,口中已在念咒。那条剧毒血鞭,托地离了手,如捆仙绳一般将凤仪死死捆住。不出片刻,凤仪已是浑身溃烂,不成人形了。
原来这慧宇和尚在昱岭关从时迁口中得知圆通和尚死讯,先是害了时迁性命,又在关陷后趁乱脱身。兀自寻思道:“那时迁虽是宋军的探子,却不似害了师兄性命的真凶,所谓冤各有头,债各有主,怎可善罢甘休。”于是四处游荡,寻觅破绽。行至杭州城,将师传乾元宝镜一照,发觉王仁残存一缕邪气飘在空中。当时施法拘来逼问圆通身死经过,那王仁虽有万种心机,奈何此时已成了无识伥鬼,一五一十,倒豆子般都如实交代了。慧宇和尚将那一缕邪气吸纳入宝瓶中,又快马加鞭,转到越州道上追杀凤仪。却得知扣在召忻庄上,不好下手。候了许多时日,方才等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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