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孤怎么听说你把曾经在孤女时照顾你的那些旧人也安排在身边了,是为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对了,你家曾经那些败落的旧部因你成为太子妃而为太子重用,他们,可有不少人都参与对孤的刺杀之事。”
姜鹤眠怃然惊疑,那些人?秦怀璋竟.....从未跟她提起过。
想来,蠢笨的也只有她一人。
秦怀屿看不到她神色,只问:“他们,你也不在乎吗?”
他说的很难听,对她的印象也固定在了“攀附权贵帮扶旧人共享荣耀”之上。
姜鹤眠:“陛下既这么坚定认为我是世俗之辈,为什么这么笃定认为我会为了区区下人舍弃自己尊严呢?这不矛盾吗?”
“反正我都必死,又怎么会如此轻贱自己。”
秦怀屿一时语塞。
他确实对她心怀偏见,认为她不过如此,否则怎么会帮扶旧人,为了家族再崛起而暗中谋杀自己。
明明,自己初前往边疆时,新婚的她还曾作为嫂嫂来送他,夸他为家国而战乃为好儿郎。
当时他认为来送别的人多为虚情寡义,驱逐他只是为了附和太后为太子谋利,表面难过,实则开心,只有她,夹着钦佩跟担心。
他是真信了。
结果,她要杀他。
那差点要了他命的最后一波暗杀,每一根暗箭上都淬了毒。
所以,他抚了她的脖颈,指腹粗粝,抵着喉骨,好像随时可掐断,但又算温柔。
“你会的,皇嫂,你对自己人一向很好。”
这话有些讽刺,像是在讽刺她以往对外面那位枕边人也素来极好。
温婉贤良,荣辱与共。
哪怕此刻了,也未曾说曾经的太子爷半点坏话。
姜鹤眠一时静默。
“孤自然知道你必死,难道你以为孤对你情深,非要强夺?”
姜鹤眠皱眉。
秦怀屿:“孤的名声,皇嫂不知道吗?少时既凉薄无情,长大后好色寡意,阴狠无道。”
“不过是因为现在发作,结局已定,皇嫂必一并降罪处死,碍于世俗公理,孤碰不得,如今....只要皇嫂隐瞒不说,顾自隐忍,又有谁知道呢?”
“至于能忍多少日,全看你用多少时间能将你在意的人安全送走了。”
“皇家可多的是寡廉鲜耻的男人,我们兄弟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孤,对皇嫂可算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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