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长洲书院里别无二样。
他神情严肃,一字一句说道:“你的那件事,我确实有过后悔有过自责有过懊恼有过很多诸如此类的念头,但我从未有过……”
话至此处,声音渐渐虚弱了起来,他的人生已经到了最后时刻。
于是他缓缓闭上眼睛,不再去看这个世界,嘶哑着喉咙喊出了那两个字。
“……私心。”
这声音并不嘹亮,甚至渺茫,因为他已被开膛破肚,又怎能让所有人都听到呢?
死亡和疼痛对副院长都不是可怕之事,早在过往一年间,他日日夜夜都在经历着承受着这样的痛苦。
然而此刻他却真的怕了,竭力想要撑起眼皮,奋力多呼吸上一口气,开始痛恨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么多的废话。
便在这时,顾濯的声音落入副院长的耳中。
那是很简单的四个字。
“我听到了。”
顾濯顿了顿,对副院长说道:“其实我从未在通圣丹的事情上认为你有过私心。”
副院长怔住了,不知这到底该喜还是该悲,但很快他就确定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于是,他终于怀着安详死去。
……
……
以死亡来证明某个事实,当然不值得推崇,但至少值得尊重。
顾濯坐在原地,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房间内一片死寂。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缓缓站起身,平静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下意识想要开口,劝阻。
“我不会让自己出事。”
顾濯摇头拒绝,说道:“所以你们也不要让宋景纶出事。”
说完这句话,他往门外走去。
人们为他让开一条道路。
门外,暮雨已然停歇。
落日不见,应是沉山去。
层云正在消散,天空泛着极深沉的蓝,幽清,孤冷。
整座望京亦然如此,沉静,死寂。
忽有风起。
这风,好怒!
顾濯的衣袂随之而起,头发被吹得纷乱,都在笔直地指向前方,猎猎作响。
就像是风中的旌旗。
于是他迈步往前。
……
……
酒楼雅间里。
德秋思沉默不语。
在裴今歌的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