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松年人设不倒,稳如泰山:“不换。”
又柔和了语气,“你去,我看着你玩。”
庄佳仪这时指着雪道高空问:“你不觉得儿子很帅吗。”
雪道上方,小情侣热身完毕,已经开始了滑行。
岑蓁有一年没滑了,动作有些生疏,孟梵川牵着她,两人平平稳稳地往下滑,中途偶尔哄老婆开心,孟梵川会突然给老婆炫个技,岑蓁也的确受用,开心地啊啊大叫,迷妹一样看着他,到最后干脆停下来专心看他滑,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爱意。
孟松年眯着眼睛看儿子在上方突然转个圈,或突然腾个空,矫健敏捷的身影轻松自如地做着各种动作,整个人都好像跟这满场的雪一样发着光。
他想起孟梵川18岁那年给自己发来滑雪的视频,起初他看完还没觉得什么,可视频尾的自动推荐竟然是一条某雪山雪崩,几个滑雪爱好者被埋的消息。
因为七岁前没养在身边,孟松年对小儿子其实多有愧疚,这份愧疚随着他的长大、他性格里的叛逆,逐渐演变成了过度担忧的焦虑。
当时普通的滑雪场已经满足不了孟梵川,19岁就跑去加拿大玩黑|道野雪,孟松年经常半夜做雪崩儿子被埋的噩梦。
孟松年心惊胆战,从那之后便反对孟梵川玩滑雪。
先是赛车,后是滑雪,孟梵川碰一样孟松年就反对一样,父子俩的嫌隙就这样越拉越大。
这么多年过去,孟梵川虽然好像都听话的不再碰这些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但孟松年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
比如这一刻,他第一次看到儿子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而岑蓁看他的眼神是发光的。
她懂他。
他们在精神上有着高度的共鸣。
“一般。”孟松年看了很久才回答庄佳仪。
庄佳仪看出丈夫的口是心非,抿唇戳破他,“一般你笑什么?”
孟松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儿子看出了笑意,清嗓正色道:“我在笑蓁蓁摔倒。”
庄佳仪跟随视线看出去,岑蓁的确是摔得趴在地上,但她那位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小儿子正把人抱起来又是检查胳膊又是检查腿的,检查完了还捧着脸安抚似的亲一亲嘴。
庄佳仪笑着摇摇头,“雪场里的雪都要被他们甜化了。"
她边说边朝儿子儿媳走去,“我去找他们一起玩了,你自己take care。"
孟松年:“”
于是几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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