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闻俞渐离内心非常脆弱,被人诋毁也会大病一场,可如今他们见到的俞渐离总是这般淡然从容。
他总在微笑,笑容温和,如和煦的光。
他似乎从来不会发怒,被人针对的时候也会不紧不慢地回答,不会气急败坏,甚至不会有什么情绪起伏。
性情稳定到有些可怕。
俞渐离见没人再与他说什么了,便坦然地站在最不起眼的位置等待,心中想着月试这一科怕是要垫底了,也不知道其他的成绩能不能均衡回来,看着别太惨烈就行。
幸好四门学大多都是出身寒门,没有买马的能力,他们不考骑射,不然他说不定还得经历点皮肉之苦,从马上摔下来他恐怕真的会突然死掉。
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真难当……
*
午间,俞渐离进入馔堂时,宋筠望刚巧从馔堂出来。
两个人打了一个照面,相互之间都有些尴尬。
让俞渐离没想到的是,宋筠望居然会主动与他说话:“你射箭不行的话,其实可以找纪砚白,他定然会教你一些助教都不知道的技巧。”
俞渐离有一瞬的无言。
宋筠望还当俞渐离不想与他交谈,绕着他走开了。
俞渐离在他离开后才回神,惊讶地发现宋筠望居然知道他认识纪砚白,还笃定纪砚白可以教他射箭?
难道上一次宋筠望被纪砚白收拾,真的与他有关?
还是说宋筠望实则是在试探,想看看自己被收拾和俞渐离有没有关系?
可宋筠望完全没有观察他神情的举动。
都怪那一日陆怀璟来得太巧,昙回才没继续说下去,他突然好奇得厉害。
走进馔堂,他还下意识地看了看陆怀璟在不在,如果陆怀璟又带了食盒,他吃了饭陆怀璟会不高兴。
进去之后,他发现陆怀璟并不在,只有明知言在等他。
他快步到了明知言的身边,听到明知言安慰他:“你不必烦恼了,陆怀璟那边我处理好了。”
“哦……”俞渐离很想知道明知言是如何处理的,最终也只能咽了回去。
陆怀璟不来他身边,他也乐得清静。
谁知他吃完饭回到支堂后,就看到支堂里其他监生表情怪怪的。
他没有理会,独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静坐了一会儿,便有人沉不住气地对他说道:“之前还得意呢,现在看来陆少爷不会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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