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紧蹙,“伊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一个两个竟吃酒吃到不省人事?!”
姜淮伊将所发生之事娓娓道来——只隐下与三姐有关的部分。因心中对兄弟二人鄙夷,免不得转述之中语带不满,被妊嫄提醒,“吝儿喝成这样,为娘固然心疼,然两位王爷毕竟身份尊贵,饶是有些疏忽之处,咱们也不好说什么。以后再与王爷相交,学聪明点就是了……”
恰逢姜尚敬在书房会客,母女两个等客人走后进去汇报,听候下一步差遣。姜淮伊只觉心累,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为何不能随心而行?偏偏要这许多算计……
回到西林苑,齐妈又来问了一遍,姜淮伊简单说了。又叫梧桐帮手拆了隆装,脱了锦服,往床上一歪,倒头便睡。这一觉,竟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方醒。梧桐、齐妈不知身在何处。喊了两声,进屋答应的是二牛。
“梧桐、齐妈去哪儿了?”姜淮伊边打哈欠边问。
二牛低眉垂眼,答曰:“大夫人派人叫走了。”
“哦?”姜淮伊不免诧异,“所为何事?”
“小的不知。”二牛老实答道。
“铁柱呢?”
“铁柱在门首伫立。”
“噢。”姜淮伊坐在床上一时没了主意,顿觉无所事事,便指挥二牛,“给我端些茶水来吃。睡了这半晌,口中甚是干渴。”
“是,小姐。”二牛依言而行,不一时,茶水递到手边。
姜淮伊大脑仍在宕机状态,随手去接,却未拿稳,啪一声,被这清脆之响唬了一跳,心脏一阵突突。
“妈呀,吓死我了!你怎么回事?!让你倒杯水都干不好!”苛责的话脱口而出,完全不符姜淮伊往日宽厚和善的作风,可她却放任自己继续厉声呵斥:“……还不快拿扫帚来清理干净,还等着我踩一脚上去被划出血来嘛?!……真是的!整日不知你在做些什么?!净是惹事添乱!——”埋怨奚落的话像机关枪一般,接连射发而出,慌得二牛涨红了脸,笨手笨脚地蹲地上一块一块捡那瓷碎渣。
“哎呀,你别捡了,捡半天也不见得能捡干净,让你拿扫帚就拿扫帚,一起扫走便是了……回头再拿糙毛巾将水擦干罢!”
二牛又吭哧吭哧拿来扫帚墩布扫地抹地。末了,蹲地上瞧了半天,又用手摸半天,方回道,“小姐,地上碎渣清理干净了。”
瞧二牛这样,姜淮伊内心五味杂陈,上午姜不吝所说要提防他和梧桐的话,再三琢磨,若照旧发展下去,恐成谶言。故告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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