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查功课,光是夫子那里就不好受。
上学第一日,姜淮伊和姜不吝在最后一刻才不得不踏进学堂大门。
夫子眼观鼻,鼻观心,跟和尚打坐似的,偏偏他又留了一头飘逸的长发。
这学堂如那晚见到的无什差别。只是此时,桌凳上坐满了人。
姜淮伊瞅见左侧后排有空位,便要拉着姜不吝去坐。
姜不吝这家伙,一眼便瞅见这桌子前面正坐着自己同父同母的哥哥姜成,小跑过去要和他挤在一起。可姜成身边坐着姜炜,姜不吝这一撅屁股,差点没把姜炜挤掉。
“喂!姜不吝,你把我挤出去了!”姜炜不满地低吼。
姜不吝只往他那边望一眼,便置若罔闻般回头,问起姜成长短来。
姜淮伊只好自己在后排空位坐下。谁知这一坐竟是半晌。
这古代的私塾无聊透顶。夫子跟雕像似的,只高高在上地坐着,啥也不说,啥也不干。弟子们个个似模似样,拿着书咿咿呀呀读一会儿,又拿起笔写一会儿。
姜淮伊大概瞄了几眼书籍,繁体字,没读过,枯燥又难懂,实在看不下去,便坐着发呆。等到屁股都坐疼了,也不见夫子动。只好溜到前排找姜不吝,邀她一同小解。果然,这姜不吝早坐不住了,两人一拍即合,趁着小解,在园子里玩了好久才回。
回来后,夫子终于开讲,只是讲的内容跟“天书”似的,姜淮伊完全听不下去。无聊到拿手扣桌皮——桌子老旧,表层的漆有翘起一些。
下午再去,姜淮伊找了消遣。先生只管在上面宣讲,她专心在纸上造画。上次命齐妈买的颜料还有剩余,这回可派上用场了。黑色的墨水有了,鲜艳的颜料有了。只是姜淮伊手小,且没练过毛笔字,便用手指头蘸着颜料和墨水作画。蘸得多了,便画得粗些,蘸得少了,便细些,浅些,最后改成多蘸些,然后再纸上推开,一圈圈晕染起来,倒有几分像化妆。
单调又重复的日子,竟过了三年。姜淮伊转眼已满十岁。期间,妊嫄又给姜尚敬生了个儿子,今年两岁了。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起先是姜不吝玩耍时脱口而出,“我马上就有小弟弟,再也不是全家最小的啦!”姜淮伊将这话问西林苑众人,齐妈不以为然,“六小姐的话不可信。梧桐也知道的,小姐您病好之前,大夫人曾怀过一个孩子,只是不幸出了意外,没保住。六小姐还小,早盼着有个弟弟。大夫人不想她伤心,便瞒了她,且严禁下人们在小姐们面前再提这事。六小姐也小,大夫人肚子迟迟不大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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