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传来私语,仿佛是父亲的声音。不由留了意,只听姜尚敬低声道,“嫄嫄,我一早跟你说过,我与伊儿娘亲之前素未谋面。我当时身在淮安办案,你派人送来口信,说怀了身孕,被当地知县得知,他便以庆祝为由宴请歌舞。其中一名舞女,似是外族人,我不由多看几眼,却被知县会错意。趁我醉酒,把她送入我房。待我次日清醒,木已成舟。后来得知她是被卖过来的,身不由己,又因异族人身份,受了许多磨难。我看她实在可怜,又怀了我的骨肉,才对她多加照料。饶是如此,伊儿还是早产了,她也不幸离世。你又何苦多心?我将伊儿抱与你养,一方面是妻妾中以你为尊,另一方面,也恰好能和吝儿做个伴,似你与语萱这般也不失为一桩好事。谁知竟惹你不快——”
“先前是妾身错怪老爷了……”妊嫄低语认错,又道:“如今伊儿与吝儿姐妹情深,我自然对她更加上心,将她视为己出。”
“还有一事,伊儿生母端地非我族类。所幸伊儿像我多些,但从外貌上看不去异族血统。但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妾身明白。伊儿的身世,老爷不必过虑,府上无人知晓,更不会传将出去。”
“府中上下惧是夫人打点,样样兼备,事事周全,夫人辛苦了!能得夫人如此贤妻,姜某不胜感激。”
“老爷折煞妾身了~”
接着便是二人浓情蜜意的言语,姜淮伊忙在心中默念九九乘法表,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大雄开的药很快见效,姜淮伊身体一好,便又和姜不吝玩到一处去。妊嫄乐见姐妹和睦,遂听之任之。
这天晚上姜淮伊才吃过饭,趁齐妈没在找梧桐说闲话,问她年岁、籍贯、家庭情况……梧桐一一告知,但因两三岁便被卖到姜府,尚未记事,所说皆是年长者传下来的。“我今年十四岁,腊月生,具体日子不清楚了。父母乃是外地人士,逃难至此,养不起才将我买给大户人家,只为有口饭吃。这十余年过去,家人早断了音讯,只盼爹娘安康,不管他们流落何方……”
忽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姜不吝的呼喊,“姜淮伊!姜淮伊!“
梧桐原是坐着与小姐回话,松散又不合规矩,只因小姐仁厚,便在无人时放纵一下。这时听得六小姐的声音,忙起身到门口迎接行礼。
这姜不吝一心只想找姜淮伊说话,对门口的丫鬟并不留心。“姜淮伊,快!叫上你的护卫,跟我走!”说着拉起姜淮伊就往外跑。
“哎?姜不吝,你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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