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弯腰凑头上去,试探厉深的神情,“您不希望我走啊?”
厉深喉结滑动一瞬,挪开视线:“我对你的去留并不在意。”
虞棠:“哦。”
厉深:“只是因为其他人泡的茶没有新意。”
虞棠:“泡茶?”
虞棠想到自己泡的茶,顿时有点凌乱。
突然担心厉深这是在阴阳怪气自己了。
虞棠干咳了一声,觉得有点尴尬:“有……有效果?”
厉深淡淡道:“不明显。”
虞棠松了口气。
吓死了,还以为把他喝得雄风不振了,他来找自己兴师问罪呢。
厉深注意到虞棠听到自己说“不明显”后,胸口起伏了下。
是觉得自己的心意没被领情,感到失望?
厉深皱了下眉,半晌清了清嗓子:“但是长久喝的话,或许会有效果。”
虞棠:“?”
我靠,这句话绝对是威胁!
“我……我明白了。”虞棠觉得自己背后凉嗖嗖的,“我都懂。”
厉深抬眼扫了虞棠一眼,觉得他这反应有点古怪。
他对自己的关心被自己接受,难道不该是觉得开心,或者欣慰吗?
厉深收回目光,没再多想,毕竟自己从前还从没有跟敢如此大胆亲近自己的人接触。
前段时间习惯了虞棠的实话实说无法无天,现在天天面对着无数张对自己谨慎惧怕,卑躬屈膝的脸,突然觉得十分不适应。
尤其是他很清楚,这么多张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脸,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还不知道会变成怎样狰狞算计的一张脸。
但虞棠总是始终如一的,不讨好不献媚,不恭敬也不惧怕,哪怕在调查问卷上骂得难听,哪怕直接说顶楼是苛政,最起码他能相信没有任何作假的成分。
在无处不在的虚伪里浸泡得太久,他竟然还有些期待虞棠身上的这份坦率。
虞棠见厉深似在出神,便主动解释。
“我来这跑龙套是因为我家投了这个项目。”虞棠一想到之后还想借厉深的势来利用这家酒店,便直接说了实话,“我想自己跟进……踏实一些。”
当时出了大事故后,主角攻不肯伸出援手,那现在防患于未然总可以吧?
闻言,厉深微微点了点头:“知道了。”
不是因为自己的话才走就好。
虞棠摸摸鼻尖:“看不出来您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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