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进林子的江雁没走多远脚步就踉跄起来。她气恼之余,也为现在虚弱的身体感到担忧。
蓄电六时辰,一刻全耗空,这令人头大的破漏速率,让她怎么应对潜在的危险,尽早返回东山村。
靠着天上那一点微弱月光的怜惜,江雁从这个树歪到那个树,再从那个树倒向另一个树,直至发现一株疑似挂了果的矮小灌木。
她捡了几块石头砸过去,确认没有蛇或其他毒虫跑出才慢慢靠近,用她夜盲又有些加重的双眼,努力分辨是否成熟可食用。
不知过了多久,江雁揣了满怀的果子,在摸到一棵十分粗壮的大树后,像毛毛虫一样一点一点蛄蛹上去,随后坐在树杈上。
又用顺手拿来的麻绳将自己左手腕同树枝绑定,才放心的开啃果子填胃。
被小动物啃食或啄过的果子江雁是一个没拿,她经受不住野生细菌还是病毒的拜访,因此吃到嘴里的,除了四五个微甜,大部分酸涩到她表情失控。
好在果子水分足,酸味重,让她干涸数日的嗓子被稍稍滋润。
另一侧,江雁离开不久,板车上的周护卫忽然睁开了双眼。
他在昏迷中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刺痛,痛到沦陷在意识泥淖中的自己只觉危险,破除万难也要清醒过来。
但醒来后,眼前既无贼人对他作恶,束缚双手的绳索也不复存在。
真的奇怪……
周护卫来不及细想,他取出嘴里塞紧的布团,顶着仍旧晕涨的脑袋,蹑手蹑脚摸到拴在另一侧的板车旁,弄醒自己的同僚,为他们解绑。
由于药力还未褪去,与人贩子们正面对上唯恐力有不逮,为了安全,护卫们选择先从马车中偷出被俘获的主子们,等天亮了再报仇雪恨。
露天而睡的人贩子们,不管点几遍都人数不足,这意味着还有一部分躲进了马车中。
那主子们会被丢进哪一辆马车?周护卫带人小心翼翼掀开车厢的窗帷,探头查看。
车厢内没有燃灯,比昏黑的山林还要乌漆嘛黑,压根瞧不出人在哪,谁是谁。
无奈之下,护卫们只能冒险,在燃灯找人和摸黑找人两种方式中择一。
骤然的光亮让歪倒在马车里左拥右抱熟睡的两个人贩子倏然醒来。
周护卫手疾眼快,将被压在胳膊和大腿下的两个女郎拔出,一手搂住一个撒腿就跑。
另外两个护卫则顺势扑上将人贩子按住,从他们腰间抽出佩刀,捂嘴抹脖,然后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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