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川带上草帽,翻身上马。一人一马按照地图的指示,朝乾阳山奔驰而去。
冬天,夜晚来得总是格外的早。大雪弥漫中早就看不清前方的路,山里时不时传出不知名野兽的低吼。
顾淮川怕自己和马被野兽袭击,便找了个避风的山洞休息。
浓稠的黑暗席卷大地,北风裹挟着鹅毛大雪呼啸肆虐,宛如恶鬼扒在地狱边缘仰望人间发出的吼叫。
似乎是周围的树折断了,“咔嚓”一声巨响,惊得顾淮川猛然抬头看向洞口。
外面只有风声,顾淮川坐回去,拾起树枝折成两半朝火堆扔过去。
顾淮川看着跳跃的火堆紧了紧身上的衣服,他不能再睡了,万一要是冻死在这里,完不成死在乾阳山这件事,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姐姐回去。
下半夜一夜无眠。
月亮向西落的时候,顾淮川用雪扑灭火堆,骑上老马继续朝乾阳山去奔赴死亡。
林烬舟这次并没有昏睡多久,顾淮川怕伤到她,下的迷药也就能让她水上一天一夜,可是她在昏迷前知道这是顾淮川下的药,在昏睡中中一直在努力的醒来。
梦中的林烬舟一直处在黑暗之中,四肢好像被禁锢住不能动弹,忽然之间周遭明光乍现,她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居然能动了!
林烬舟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恍惚,刚从一场冗长且混沌的梦境中挣脱,她的身体好似被大卡车碾过一般。
顾淮川?她好像忘了什么人,只记得这个名字,他是谁啊,还能记得名字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意识混混沌沌,过了好久才如丝线般慢慢聚拢,却仍有些许模糊,一时分不清身处何方。
虚弱感、无力感如潮水般向她席卷而来,四肢仿若灌了铅般沉重,动弹不得,只能无力地瘫卧在床榻之上,就想案板上待杀的鱼肉。
林烬舟挣扎着翻身下榻,刚一掀开被子冷风就顺着缝隙卷过来,她又缩回被子里。
她很渴,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发出声音,却只挤出几声微弱的气音,喉咙里似有火在灼烧。
林烬舟的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那是与昏迷抗争后残留的痕迹。
顾淮川这个名字一直在脑海中忽闪忽现,如同鬼魅般,只要一想起这个名字,脑袋就隐隐作痛,像是有无数细密的针在扎着。
记忆也如破碎的如同被打碎的瓷器,怎么也拼凑不出关于顾淮川的一点信息,满心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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