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在还么见过林烬舟的时候,就从顾淮川的只言片语中发现她的不同寻常。
这次也是一样,林烬舟将那块无比珍视的玉佩放在床头,和顾淮川拥抱,一只手放在顾淮川的背上,另一只手紧紧护着脖颈上带着的柳枝项圈。
林姑娘从何处得来的柳枝项圈?外面入冬许久,柳树早就掉了叶子等待来年春天,哪里能寻得有韧性的嫩绿色柳枝?
李寂冬望着互诉衷肠的两人,默默离开。
那个带着绿意的柳枝项圈留在心里,种下心锚。
“李将军!”
漫天风雪中,一个传令兵顺着皑皑白雪滑到李寂冬脚边。传令兵满手冻疮,双颊也是异常的红色。
“怎么了?出事了吗?”
传令兵抬头道:“陆将军派人传信,上京摄政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京城出来了,他不知道要去哪。陆先生说摄政王心思深沉,善用诡计,特派人提醒二位将军,当心摄政王。”
“好了,我知道了。”
传令兵踉跄着起身,他捂着膝盖,似乎刚刚摔得狠了些。李寂冬看到传令兵的样子,伸手扶了一把,好巧不巧正好捏到了传令兵手上的冻疮。
“嘶——”
“快去军医那领些冻伤药吧。”
李寂冬转身回到屋内,传令兵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药早就没多少了。”
药材珍贵,军医不会将药材用来治疗死不了人的冻伤膏的。
“淮川,陆今南自上京出来了。”
他带着一身风雪走进屋内,顾淮川脑袋上的针此时已经悉数拔下,林烬舟精气神颓靡,刚刚睡下。
两人眼神对视,微微点头之间便知道有事发生。顾淮川轻轻将帘子放下,合上门走向正厅。
“怎么了?”
李寂冬紧了紧衣领,低声道:
“陆先生派人来报,上京摄政王陆今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京了。陆先生一向谨慎,告知我们此事,怕是陆今南的目标是我们。”
赤阳军半年攻克两省,声势实在是浩大。之前得到的消息,各地起义军只要不称王朝廷便不会出兵,他们一直打仗,从未自称王侯,看来,陆今南和上京贵族们不和是真的。
“云州、兖州相连,无论陆今南打哪里,另一个便能及时援助,我们到还是有时间的。”
李寂冬神色严肃,顾淮川说有时间,可自己看来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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