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沿路而下,将会到达一颗怎样颜色的心脏。他努力地收拢了一下有些飘散的眼神,皱起眉头问:“金娜这样下去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叼金姐轻慢地撇了一下嘴:“你以为呢?你以为赌徒还会有别的下场吗?金娜这种人就像烂到心里的萝卜,烂成泥是迟早的事,比他妈吕素恩和美京都没救!”
二愣子心里无形地疼了一下,他这才知道,原来暂短相交的两个人也有同病相怜的情愫。面前这个女魔头心狠手辣,不知她要怎么“处理”这个金娜。二愣子试探着说:“大姐,金娜真的没救了吗?”
“哼!救?拿啥救?可怜兔子没肉吃!她这种赌鬼就是养活我们的人!娱乐场需要廉价的同情吗?再者,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信不信?让金娜不来澳门,比他妈的浪尖上不让她叫唤都难!哼!”说话时叼金姐眼神里的冷漠都能让空气结成霜。
看来金娜这条大鱼现在已经被叼金姐啃成了骨头渣子了,今天这一局之后,杯碗叉勺都要撤桌子了。至此,二愣子明白了一个十分坚硬的大道理和一条无可更改的生存法则。那就是在金钱织成的圈子里,同情和善良必须靠边站,连说出来都叫人笑话。利欲场上只有更加精彩的“无间道”,绝对不会有雪中送炭的朋友情。叼金姐把口中的“好妹妹”推向深渊的同时,也把她自己推上了亿万富婆的位置。难道,这一切的形成只取决于金娜的嗜赌和背运吗?
二愣子不敢下结论,他试探着问:“大姐,吃金娜的台底就那么有把握吗?万一吃输了呢?”
“哈哈……”叼金姐借着酒劲儿狂放地大笑起来,用看傻小子的眼光嘲笑着二愣子。
须臾,笑声渐低,她伸出肉鼓鼓的胳膊示意二愣子坐到她这面的沙发上来。
二愣子听话地挪过去,叼金姐凝聚着浑浊的目光盯住二愣子黑亮的眼睛,狎邪地笑着说:“老弟,今天大姐多喝了两口,高兴!就跟你亮亮买卖,呵呵!”
说罢,老肥婆站起身,从窗边的木柜里拎出一部笔记本电脑放回茶几上。打开页面,敲击几下键盘,一段清晰的视频传了过来……
图像的背景是一间昏黑的小木屋,一个皮肤比树皮强不了多少的老女人头披彩带盘坐在地板上,口中念念有词,似哭似笑,是听不懂的语言。她的对面有一张两米见方的白纸画像,画像上的女子一袭白衣,仔细一瞅,面容与金娜很接近。画像的两边摆了几个透明的玻璃罐子,里面装的东西二愣子没看清,像小时候爸爸泡酒用的人参,只是这种东西比人参更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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