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劲,四楼而已,几个踉跄便到了门口。打开门他也没觉得有啥不对劲,但摔上门就不一样了,因为他看见客厅里多了好几个人,模模糊糊的,似乎男女老少都有,乱哄哄围坐在那张有些年头的暗红色老沙发里。玻璃茶几上没见吃食,但人们挺热闹,有说有笑握着茶杯,对他的到来也没啥大反应,都扭头看了他一眼,继而热闹依旧,旁若无人。
这时二愣子的大脑还残存着少许的清醒,他记得租这间屋子时健朗的朝鲜族老太太很清楚地做了交代,内容是房主全家都去韩国了,年底之前不回来,除了最里间那个小卧室人家留着装些旧物件之外,其余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随便他用。今晚见到这情景他首先想到的是房主一家回来了,但咋不见办交接的老太太?自己是有老太太微信的,也和房屋中介互留了联系方式,有人回来应该通知自己一声才对,咋这么不拿自己这个暂时拥有居住权的房客当回事儿?
反正当时二愣子脑子里闪过一丝这个概念,于是他想上前问一句。但他向茶几迈步时腿却不听使唤,发软、打飙儿,就是迈不动。他有些着急,喊了一嗓子,却发不出声。他更急了,想上前大喊,可是浑身上下没一处听使唤,迈不动步,嚷不出声,而且人群也不搭理他,对他视而不见,模糊中人们仍其乐融融地谈笑着……
二愣子急出一身大汗,不知怎么还摔倒了,他奋力向人群爬,可是地毯好像比冰面还滑,就是爬不动,手脚酸软无力,无论如何挣扎都寸步难行。但他仍然顽强地努力着,好不容易有了进展,双臂总算攀住了沙发扶手,但身子太沉,眼看沙发都压翻了,就是完不成起身的动作。那群人仿佛瞬间就坐上了另一组沙发,谈笑继续,对他熟视无睹。
正在这时,他突然瞥见一男一女从窗外走过,两人还同时向室内望了一眼,确切地说是向他望了一眼……
要知道,那可是四楼啊!
二愣子更懵了,他觉得茶几旁的人越来越面容模糊,怎么看也看不清长相。他想把这群不速之客赶走,他们不该侵占自己的地盘……
接下来他感觉屋里很快黑了下来,死黑死黑的,也很静,静得像座空坟,犹如夜晚死掉了一般。
一个黑、一个静,是最吓人的。二愣子感觉耳孔刹那间成了真空,全无杂音,被攥住心脏的压抑感瞬间掠过心头,时间仿佛猛地定住了,空气停止了流通……
二愣子疑惑不解,按亮手机荧屏四下张望,未承想屏幕的荧光竟然惨凄凄地映照着总面积不足五平方的光滑井壁。他不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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