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尝了一口后才砸吧着嘴问:“今儿个怎么想起来请我喝酒了?”
金又驰哈哈一笑,并不正面回答,转而提起酒杯:“仲达近些日子在于府,过得应该还好吧?”
袁仲达不耐烦同他弯弯绕绕,皱眉道:
“金老哥要问什么直说便是,何须一直试探小弟。”他盯着对面男子的眼睛,“直说吧,金家这次又想要什么。”
金又驰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神色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怒意,打着哈哈道:
“仲达这是说的什么话,便是没事也不能请你喝酒么?”
袁仲达轻轻“哼”了一声,“小小的淼阳县,能有什么好酒?兄长若有事,还请快说吧。”
他“啪”的一声撂下筷子,惊得一旁的映月都抖了下身子,“若是无事,我可要走了。”
“仲达!袁公子!”金又驰终于失了一贯的稳重模样,追着袁仲达奔出来几步,低头拱手作揖,“我确实有一事相求。”
袁仲达这才满意地坐回原位,金又驰赶忙将于府购置轮椅一事和盘托出,言罢,带着几分困惑地问他:
“仲达老弟,你之前可有听闻此事?”
袁仲达听他说完,心中也暗自疑惑,面上却看不出来,“原是这般小事,待我回府,定会给兄长一个满意答复。”
于府,枫林苑。
一位美妇正在对着满园丹枫作画,只见她发髻梳得精致高耸,其上插着一只累丝金凤簪,凤嘴里衔着一串长长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秀美的手上带着一对通透的羊脂玉手镯,更衬得指若葱根,肤如凝脂。
一旁的婢女被她这容光晃得晃了神色,捧着的香茶泼洒几分。
张氏捏着画笔的手一顿,立时便有人将那扑通跪下的女婢拖走,而后又补上来一人。
微风在湖面上卷过,水面泛起波纹,随后又恢复了沉静。
“婉容——婉容——”不远处的长廊上,袁仲达带着身后小厮急急奔过来,张氏微不可察地皱了眉,颜料在洁白纸张上晕出好大一团。
她索性搁下了画笔,身旁立刻有人端来净手的玉盆。
“揭了吧。”她随口道。
待到袁仲达到了近前,张氏犹自欣赏着满苑风景。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婢女手上的香茗,轻轻拂了茶沫,将其递到张氏口边。
张氏摇动扇子的手一顿,终于舍得抬头给他个正眼:
“什么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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