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二个人,乃至更多人,兵卒根本呵斥不住,甚至连兵卒都在畏惧撤退。
“撤!”
见文丑来势汹汹,敌军步骑有数千之众,负责运粮的杜长大为恐慌,遂拨马出走。
“将车上的钱财扔到地上!”
“快点!”
临走前,杜长倒是聪明,为了分冀骑心神,遂招呼兵卒将车上运载的钱财与布匹暴露出来,且还在沿途丢弃。
“逃啊!”
在冀骑将杀至粮车前时,大量并州兵民便已在逃窜,呼号奔走,已是混乱一片。
见到眼前一幕,文丑持鞭大笑,说道:“郦嵩倒是无能之辈,今竟选了个怯弱之辈运粮,未发一箭,便弃粮而逃。”
在文丑欣喜之余,麾下骑卒稍微追杀了片刻,因见到散落地上的金银,以及满车的布料,众人无不眼红,毕竟他们作为精锐,或许不缺饭吃,但是缺钱啊!
几个呼吸间,便能见到有人下马捡拾地上的金银,将其偷偷藏在怀里,并且搬运地上的布匹,将其堆放在马背上。
文丑有意呵斥部下,但扫视了一圈,见并军兵民无不溃逃,遂是放弃了呵斥的念头,仅是让部曲散出去,避免军士因争夺钱财而发生冲突。
冀军争夺财物之时,南边数里外的土丘上忽有数骑现身,将粮队所发生的闹剧尽收眼底。
“文丑虽有勇名,但治下不严,袁绍用此人为将,倒是识人不明!”
郦嵩不禁摇头,说道:“相比张郃而言,文丑弗如远甚!”
战时不准的劫掠已是写入并军的军法中,之前有骄纵的士兵违背此令,无不被问斩。郦嵩在兵略上或许非顶尖,但在治兵上沿承张虞的作风,其治下云中军令行禁止。兵马若非精锐,上次面对张郃追击时,郦嵩估计早就大败,更别说在青山口反败为胜。
“今文丑所部军纪松散,趁其兵涣散之际,纵骑奋击可斩文丑矣!”满宠言语简洁,直言说道。
郦嵩瞄了眼满宠,暗忖:“满伯宁治军虽酷,但兵略着实出众。昔讨马腾时,难怪徐晃甘心受满宠节制,而今更受君侯器重。此番如能斩俘文丑,倒是能向君侯举荐。今不为帅,节制一方,甚是可惜!”
利用粮车诱袁军出营劫掠,是为郦嵩所谋之策。而让兵将溃逃时,在地上撒金银,是为满宠之计。
思考之余,郦嵩以鞭前指,说道:“今文丑在前,谁敢率骑为我斩之。”
“超愿往!”
“行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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