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斗笠面纱装束的鸾姬出现在焚城闹市一家门庭奢华的酒肆。她要了四碟精细小菜、一壶醇香美酒,细品慢酌,过滤着周遭的动静……
饮至瓷壶见底,表面上周围一切如常。透过面纱缝隙,鸾姬美目半眯,一个个审视刻意靠近酒肆的面孔。她断定这些都是杂碎,还未到主角出场的时机。
果然,她刚摸出一锭方银放在桌角,头戴嵌玉纶巾的店掌柜匆匆而来,抱拳施礼道:“这位女侠,楼上雅间贵客有请。”
鸾姬未作言语,起身提剑,迈步随店掌柜向楼梯口走去。
二楼雅间成排,掌柜引着鸾姬进的是最里侧的“春竹厅”。
厅内只一女子静坐,八名青衣大汉分立两旁,刃器于衫襟之下显出轮廓。
待掌柜躬身退出,女子起身抬腕,开口道:“女侠请上座!”
“你是谁?”鸾姬抱剑而立,未坐。
“在下的名号不提也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中有七万铁骑。”
鸾姬看着女子姣好的面容说道:“七万铁骑固然重要,但你的易容术并不高明。”
“嗨!就知道瞒不过你们这些异士的法眼!”
言毕,女子抬手一抹,姣好面容不见了,年过四旬的寡妇脸呈现出来,还是个兔唇。
“因何称我异士?”鸾姬坐在寡妇脸对面,长剑平放于桌角。
相貌还原之后,寡妇脸的声音也跟着变得粗劣起来,开口道:“自你从幽峰深处走来,沿途我的眼线便一路飞鸽密报,言说你未接触大乾谍探,亦未与坤国各界往来,吃住盘缠皆从擦肩富者囊中窃取。试问,遮面亦无阻天颜的妙龄少女,非官、非匪、亦无大宗门徒标记,但独行乱世却目不斜瞥,此为何等底气?不是异士又是哪般?”
鸾姬面若静水,看着寡妇脸犀利的三角眼问道:“七万铁骑能战几位九段武者?”
寡妇脸傲然一笑,回道:“在下这七万铁骑每日深山斗虎擒熊,并非大乾御林甲骑可比。若说战个九段嘛,一万人足矣!”
鸾姬眼露讥讽,逼视道:“既如此,为何不杀入大乾京师,复你青龙国?”
寡妇脸呼地站起,两柄尺余长的蓝芒袖剑唰地亮于双掌,沉声喝道:“你怎知我底细?”
见主子杀机毕现,立于鸾姬侧后的八名青衣大汉霍然抽出利刃,呈扇形闪瞬逼来……
鸾姬轻蔑一笑,根本未动分毫,但内力已荡然而出,八名大汉只觉手腕猛地被铁钳夹住,筋骨欲断间叮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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