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也很简单,大量涌入的六镇遗民,让三州本地的普通百姓面临激烈的竞争。
这些从艰苦六镇来到三州的遗民们,虽然遭遇了不公正的对待,但是三州富庶还是让他们愿意留下来。
由此可见六镇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状态了,在六镇做镇民,还不如在三州为奴的生活质量高。
如果没有这场蝗灾,说不定六镇遗民也就在三州安顿下来,再过上三州豪族的吞并分解蚕食,这些六镇人也就安顿下来了。
但是很显然,老天爷不准备给北魏这个机会。
随着这次中原蝗灾,彻底点燃了六镇移民和三州普通百姓的仇恨,也彻底点燃了六镇遗民和官府豪族的矛盾。
——
定州,左人城。
鲜于修礼是被卖到定州的牧奴,他原本只是怀朔的普通镇民,后来怀朔城破后,被破六韩拔陵强征到叛军中,因功升迁到了渠帅。
后来破六韩拔陵兵败后,鲜于修礼被押送到到定州安置,最后被官府安置在左人城做牧奴。
鲜于修礼因为做过渠帅,本身性格豪爽,在前往定州的途中接济过不少六镇遗民,到了左人城后他自然就成为这群牧奴的首领。
六镇本身就是一个以部族血亲为纽带的准军事组织,而三州在安置六镇遗民的时候,为了方便控制没有拆散他们的组织,反而让同乡同族的编在一起,试图用连坐的方法控制六镇遗民。
但是这种偷懒的安置方式,也让六镇遗民之间的联络更紧密。
鲜于修礼在左人城,依靠积攒的声望,迅速就拉拢了附近好几个六镇部族,拉拢了上千人。
蝗灾以后,为了争夺草场,六镇遗民更加抱团,和左人城本地的势力爆发了几次冲突,最后都是六镇人靠着一身的血勇,抢到了宝贵的牧场。
“渠帅,那定州别驾葛荣又派人来了,说是要和我们守望互助,那狗官虽说是六镇人,但是他是官府走狗,不值得信任。”
大家都是被官府安排在这里的牧奴,但是聚集在鲜于修礼身边的人,还是用“渠帅”来称呼他,而鲜于修礼似乎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妥。
比起亲信对葛荣的敌视,鲜于修礼倒是说道:
“那葛荣虽然是定州别驾,但是因为六镇身份备受定州官场排挤,才被安置到这里驻守,我们要成大事,还是要尽量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
从三月份开始,定州的局势就越来越紧张,而因为蝗灾的缘故,定州北方已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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