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
但是宇文肱的小儿子宇文泰却没有返回宇文家的营地,而是来到了独孤如愿的驻地。
“独孤郎,你今天欲言又止,有什么想法吗?”
宇文泰叫住了独孤如愿,独孤如愿回头看向宇文泰说道:
“我有什么想法不重要,如今武川已经达成了共识,我也只能跟随大家了。”
宇文泰说道:
“独孤郎是觉得贺拔老军主的计划不妥?”
独孤如愿叹息一声说道:
“我觉得不妥有什么用?独孤家和宇文家都决定事情,我也只能照做了。”
宇文泰对独孤如愿的被动态度有些不满,从出征以来独孤如愿就是一副失败主义谋士的样子。
这家伙每次都做悲观的预言,更关键的是他每次预言都能成真,而更关键的是这家伙每次都能做出预测,战场上却比谁都拼命。
在年轻的宇文泰看来,独孤如愿就是个奇怪的家伙。
但是宇文泰也承认,独孤如愿是武川人中少有的文武双全人物。
宇文泰对于卫可孤有杀兄之仇,他的孝服都还穿在外衣里,就是为了铭记仇恨。
所以当贺拔度拔提出计划的时候,宇文家立刻就响应了。
面对宇文泰的追问,独孤如愿说道:
“正如贺拔老军主所说,叛军之中除了卫可孤,再也拿不出头面人物,卫可孤一死,叛军必乱!”
“可是武川城外这十几万叛军乱起来,我们这点人马又要如何突围出去?”
宇文泰听到了独孤如愿的顾虑,他低头思考了一下,却有些不以为然道:
“我们武川精锐,只要杀了卫可孤还突围不得吗?叛军不过就是人多势众,其实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宇文泰在性格上和独孤如愿不同,他虽然也思考,但是总能从比较乐观的角度出发,和独孤如愿的悲观态度完全相反。
等送走了宇文泰之后,独孤如愿独自坐在席上,他扶正了自己的衣冠,吩咐左右备战后,独孤如愿独坐在帐篷中。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宇文泰让他想起了苏泽。
独孤如愿轻笑一声又摇了摇头,苏泽是万事都有预案,成竹在胸的乐观主义,宇文泰的乐观则有一些是少年的天真。
但是独孤如愿自小就没有这份乐观天真,他总是思虑过多,由于过于早慧,而提前看透了人性和事物发展规律,而产生了一种无力改变现状的忧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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