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在马车上为我介绍当晚宴席发生的一切……我才忽然间恍然大悟,明白了一切!”
高力士没想到给秦衡提供思路的人竟会是自己,他不由看向秦衡,眼中充满着好奇。
“东赞次吉所说的半个时辰后去唤他的时间点,乃是亥时四刻!而这个时间点,在驿站内,还有另一件事在同时发生,且去做这件事的人……”
秦衡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婢女:“是你,白玛!”
白玛抓着衣角的手下意识握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浮现。
秦衡看着白玛这异常的反应,道:“高将军告诉我,金城公主在宴席开始一个时辰后离开,之后半个时辰东赞次吉就借着醉酒身体不适也告退了,但在离开前,他说出了半个时辰后唤他的话,所以,东赞次吉想要的亥时四刻,正好是金城公主离开后的一个时辰。”
高力士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他告诉秦衡的,当时秦衡刚刚离开大牢争取到了查案的机会,在前来驿站的马车上,自己向秦衡介绍案情时随口说过这么一句,没想到自己的随口一句,秦衡就记得如此之深。
现在看秦衡专门提起,似乎还有大用。
“我看过你们的口供,在你们的口供里,有这样一句……”
秦衡的声音继续响起:“舟车劳顿导致金城公主一直休息不好,所以金城公主入睡需要安神香才可,因而你们婢女需要每隔一个时辰,就进入金城公主的房间去更换已经燃尽的安神香。”
“故此,亥时四刻,正好是金城公主离席休息的一个时辰,而当晚正好轮到你守夜,所以那时……”
秦衡直视着白玛的双眼,道:“你进入了金城公主的房间更换安神香。”
白玛看着秦衡的眼睛,只觉得秦衡那双漆黑的眼眸仿佛拥有看穿一切的力量,被秦衡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她竟有一种自己好似没穿衣服的错觉,但她没有如其他人一样逃避这种眼睛,反而略带挑衅的主动迎上,道:“这又能说明什么?奴婢的职责罢了。”
“没错,单一去看你守夜的事,与东赞次吉当晚离席前说的话,确实没有什么关系,但如果……”
秦衡话音一转,看着那向自己露出挑衅神情的女子,沉声道:“东赞次吉是一个主战派,打一开始就不同意吐蕃与大唐结亲以停止战争呢?”
“如果东赞次吉当晚离席,根本就不是因为醉酒,而是为了穿着这件夜行衣行刺杀之事呢?”
“如果东赞次吉想杀的人,恰巧就是金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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