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要臣这条老命,臣也还给县令。”
“只求臣死后,陛下善待臣一家老小,那臣也死而无憾了。”
吴铮漠然地看着张松文演戏,他知道,炎武帝不会为了一个罪臣重罚张松文。
但无所谓,来日方长,吴铮心里已经给张松文画上死期。
“朕说过,今日一切全由吴爱卿做主。”
“吴爱卿,你认为张卿该当何罪?”
“陛下只说王家兄弟的案子由臣审理,何况张松文乃是当朝宰相,普天之下能治他罪的唯有陛下,不过……”
“不过什么?”
“臣有一句话要赠给张宰相。”
吴铮直视张松文,意味深长道:“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希望张宰相以后走夜路的时候招子放亮点。”
“你这孩子,莫胡闹。”
炎武帝训斥,但任谁都能听出那一分宠意。
心思活泛的臣子陷入思索。看来吴铮意料之外的很的圣心!
“县令虽死,冤屈尚在,请陛下还王青一个公道。”
“传朕旨意,抄没县令家财,其家属一律流放,另着太医为王青诊治,期间一切花费从国库出,伤好后补偿铜五万遣家。”
“王周一应丧事,在王青返家后由户部派人安葬。”
炎武帝说罢,看向面有不服的吴铮。
“宰相张松文失手伤人,罚俸三年,禁足家中,无诏不出,期间由户部尚书帝师暂代左相之职。”
“吴爱卿,可还有气?”
张松文蓦地攥紧官服,脸色阴沉的可怕,他输的一塌糊涂。
吴铮垂眸,跪拜道:“龙恩浩荡,陛下爱民如子,亲自为王家兄弟沉冤昭雪,当世明君实至名归,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爱民如子,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不落人后的跪下高呼,和稀泥的事可以不干,拍马屁的事绝对不能敷衍。
堂外百姓哪知里面曲折,见炎武帝对王家兄弟如此照拂,一个个随大流磕头三呼万岁。
看着满堂内外跪拜身影,听着悦耳赞誉,炎武帝嘴角翘起。
这一刻,像是回到了年少热血征战时。
他豁然起身,意气风发道:“朕,是天下之主,你们是朕的子民,若有冤屈,便是朕之过。”
“即日起,取消越衙上告所需受的十仗,登闻鼓如是,民若有冤,但可上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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