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风港所有建筑群最中央的那座教堂上钟声轰鸣起来。
同样的轰鸣响起在卡塞尔学院山顶校园的钟楼、响起在东京都文京区圣玛利亚主教座堂。
“别担心儿子,这一切都是为了切除手术的进程不被打扰。”路麟城握住路明非的手掌安抚这个睁着眼睛望向白色天花板发呆的男人。
手术被安排在他们进入避风港的一周后,委员会终于彻底确定了最终方案,言灵.修普诺斯的持有者们做好了准备、致幻药物也一一就位,全副武装的男人们守卫在这间手术室的四面八方,任何试图闯入的人都会被就地处决。
路明非躺在一张看上去极舒适的医疗床上,碳纤维材料的拘束带束缚他的全身,钛合金的锁链加固了这种囚禁。用杜登博士的话说他们不确定醒来的到底是路明非还是路鸣泽,当然他们也知道拘束衣对龙王级的生物根本不起作用,但总归能让参与这场手术的医生们觉得心里塌实些。
四面八点各种仪器围绕着他,每一台仪器的像显示屏上都有走向不同的曲折线条,有些是路明非的心率有些则是他的脑电波,细长的电极插满他的全身,输液管插入他的静脉。
那些输液管里大概是某种能够让人放松的药物,此刻路明非居然觉得很舒服、温暖。
“我不担心。”路明非微笑,他还是望着天花板,“老妈呢?我以为她会来陪我。”
路麟城迟疑了一下:“她说要做好饭菜等你凯旋。”
“我不会输的,如果和家人在一起。”路明非说。
他不愿意去看路麟城的脸,因为只要去看那个中年人深邃疲倦的眼睛他就全身发寒,觉得自己在与一具骷髅对视。
布宁已经将告诉过楚子航的事情告诉了路明非,这一切在他的眼中都变得更加诡异,像是那个闯入了桃花源的武陵渔夫。
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恰如此处恰如此时。
“你准备好了吗我亲爱的孩子。”杜登博士声音温和,他站在一台仪器的后面,面含微笑。
路明非说:“可以开始了。”
“那么请看着这块表盘,我们现在就对你进行催眠。”一个女人款款扭动腰肢来到路明非的面前,她将一块挂在银链子上的老式怀表在男人眼前打开,雕花珐琅的表盘上银蓝色的指针滴滴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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