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完全侵入他的肌肤,这让他看起来完全是灰白色的,像是用石灰岩雕刻的塑像。
他在烈光中垂着头,手指也垂下,发丝像是死去的柳枝在风中摇摆。
路明非看清了那孩子赤裸的肌肤上如瓷器龟裂之后那样密集的裂纹,他轻轻叩击自己的胸膛,巨大的痛苦像是在此刻要把他撕碎了,可无论如何眼泪也掉不下来,仿佛那种痛苦首先便摧毁了他的泪腺,随后是他的灵魂。
很多年前路明非还会做那样奇诡的梦,梦里他会穿过一条幽深死寂的长廊,长廊的尽头是一间凌乱的教堂,小魔鬼就被钉在教堂的十字架上,被用黄金装饰的利剑刺穿胸膛。他闯进去的时候男孩从十字架上抬起头来对着失魂落魄的路明非露出一个微笑说哥哥你终于来救我了。
“看上去果然如委员会所料你们应该是老朋友了,如果你的身上真的有某个寄生型的龙王存在,那这位龙王不朽的躯壳则应该正被镇压在避风港300米的地下、浸泡在数千吨的水银中无法解脱。”路麟城轻声说,他一直在观察路明非的神情。
路明非惨淡地微笑着。
他和路鸣泽当然是老朋友了,那孩子身上密集的裂纹就是因为帮他阻挡了来自命运圣枪昆古尼尔的锁定所留下的伤痕。
在另一段时空他总对路明非说权与力,可在这个时空他好像永远都在告诉路明非你该快一点、再快一点。
难怪他说他快要死了。
原来他居然是这样的……痛苦么?
“所以我们的刑侦专家能够轻而易举的画出你心中所想的那个人的面貌,这并非因为他的技艺高超,而是根本就在依葫芦画瓢。”路麟城说,“他身上的肌肤原本是完好的,就算遭受了重创也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恢复如初,可是在大约两年前的11月份,有一天负责监控他的工作人员忽然向委员会报告说至尊像是要碎掉了……我们匆匆赶来的时候他远比现在要更加虚弱,血肉龟裂之后露出古铜色的骸骨,可是没有血流出来,奔腾在他血管中的甚至都是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汞溶液。”
路明非浑身颤抖着,即使是保持站立也几乎用尽了他全部的力量。
他捂着心脏的位置,泪终于像是决堤的河那样涌出来,金红色的光弥漫那双原本平静得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孩子的眼睛,火河从眼缝中渗出来,照亮男人的脸颊。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不不!”路明非低低的嘶吼起来。
路麟城冷静得像是一尊雕塑,他仰头望着烈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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