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的哭腔。
他想象绘梨衣坐在那辆豪华轿车宽大的后座上瑟瑟发抖,窗外是雷鸣电闪狂风暴雨,海水沿着街面横流,她想要拉住一个人的手来抵抗恐惧都不可得。
那么你要怎么做,路明非,告诉她你现在在哪里吗?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哪怕是为了救自己一命?
“别怕别怕,到了韩国就好了,韩国有一年四季都盛开的海棠花,每条街都有青草味和草莓味的冰激凌。”路明非只犹豫了一秒钟就做出了选择,开口安慰绘梨衣。
“我很害怕,我不想一个人去韩国,sakura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去韩国。”可绘梨衣认准了死理就不再放弃了。
屏幕中镜头对面的女孩恐惧地蜷缩起来,深红色的眸子泛着水雾,却倔强地凝视着路明非。她的眼睛眨也不眨,只是眼角滴出的泪落在了衣襟上。
路明非有那么几个瞬间就要被打动了,可是他知道现在不能让绘梨衣冒险。路鸣泽说过那个女孩是某个人通往神的王座上最重要的钥匙,他无法下定决心去折断那把钥匙,却也不能让绘梨衣落在想要得到她的人手中。
去机场的路和来歌舞伎町的路不是同一条,机场在尚未被海啸波及的干叶县成田市,而半个新宿区已经淹没在海水中了,他和她要去的地方相悖了。
路明非有很多缺点,他胆小好色没义气,总惦记自家老大的未婚妻,可从不愿意为了自己而让其他人陷入危险中来。
即使以他可怜的智商也能想到神正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复苏,东京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位古代至尊的血祭。
每耽误一分钟绘梨衣就会多一分钟的危险。
路明非有时候能在绘梨衣的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那么孤独,孤独得让人想起黑夜里藏在被子里的孩子,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可总觉得自己也曾有过这么孤独的时候。
所以他不愿意让绘梨衣摄入危险,就像是在保护曾经的自己。
况且就算路明非松了口,绘梨衣也没法劈波斩浪地开到高天原楼下。
这是个死局。
或许他会死,但她会活。
想到这里路明非又喝了两口酒,他慢慢地直起了身子,靠在身后的酒架上仰头看向斑驳花色的木质穹顶,吸溜了一下鼻子,不知道为什么嘿嘿笑了两声。
就算他是个神经大条到能跑马的家伙也能想到那个蠢姑娘其实是爱上他了吧?
这妞儿还真喜欢他啊……原来被一个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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